直到一天,當她差點滑落山崖,有雙溫暖的手將她拉住時,她就變了,心也變了,這種感覺不在是那種隱忍,誰也不知道製作這件衣衫她花了多少精力,用了多少心思,原以為宋玉之會喜歡,可沒想到對方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這一切都因為吳月。
吳月望著芍藥的背影,用手肘咯了一下宋玉之。“哎,你給我拉恨了。”
芍藥本來就很不喜吳月,這下因為宋玉之又要加恨了,吳月拍了拍手回了逸院,然心裏也很好奇短短的時間內,宋玉之到底做了什麼,能讓一向不與奴才為伍的芍藥刮目相看,還親自縫製衣衫。
她甚至從芍藥的眼中看出了隱忍,還有強烈的妒火,差點將自己燒為灰燼。
“在想什麼?”吳月瞬間改變落入宋玉之的眼,他用手指在吳月的手心裏撓了撓。
吳月癢的想掙脫開,卻發現那手握的很緊,任她如何掙脫都無用。
“在想著我不在的這十幾天,玉之也是很忙碌。”
真的很忙,不然怎會招惹了芍藥?
吳月的心中有些不安,那求歡不成,一怒傷奴的事情雖然不了了之,可不代表這芍藥是省油的燈,以前吳月並不知道,經過了這些日子細想之後,越發覺得芍藥聰明的很,那種聰明若用在自己身上,怕是要招架不住的。
宋玉之的手指轉移了地方,與吳月手指交纏,不時的摩擦著,那樣子就像是剛買回的玩具,讓人愛不釋手。
宋玉之如何聽不懂吳月所說的話,他並沒有解釋,反而心裏樂的很,直到吳月去了許槿逸的屋內,依舊掛著滿滿的笑意。
朝南不懂情自然不知道宋玉之為什麼笑,但是這幾日他看的出宋玉之變了很多,不再是萬事不理,一副病懨懨之態,反之精神奕奕,笑容滿滿。
他與宋玉之同年進入華陽府,細算起來兩人也認識了七年有餘,華陽府裏的四人之中,朝南與宋玉之相處最為舒適,木章擎為人粗野行為焦躁,真兒又太粘著自己,所以朝南無事時都會去聽雨院那裏小坐。
不過這些日子,朝南也發現了另一件不尋常的事情,那便是許槿逸的脾氣陰晴不定,經常一個人坐在窗口望著窗外。
他總感覺許槿逸的那雙眼停在涼亭處,望著亭中的兩人。
也許是自己多慮了。
吳月進了屋幫許槿逸續了一杯熱茶後,靜靜地退到了一邊,許槿逸自從那日瘋狂的寫字,興許累了,這幾日倒是未曾提過筆。
忽然間,吳月的鼻尖聞到一股洋槐花的淡雅清香,猜想一定是院內的那棵洋槐樹開了花,心想昨日見還是花骨朵,今日竟然如此清香,心下一動,瞅了瞅正在看書的許槿逸,見無所動,於是輕手輕腳的出了屋門。
她拉著宋玉之來到洋槐樹下,望著蔥鬱的樹上掛滿了豐碩的花朵,白茫茫一片,好不漂亮,她貪食的吸著樹下濃鬱的花香,伸出手摘了一朵送入口中咀嚼著,一絲淡淡的香甜溢滿了口腔,她又摘了一朵遞給了宋玉之。
宋玉之也學著像吳月一樣放入口中,緊接著,吳月摘了好幾串洋槐花抱在懷中,走進了許槿逸的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