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之本想離開將剩餘的時間留給吳月木童,但朝南卻從不遠處回來了,他手裏提了大小藥包靠近吳月身側時,停了下來。
“拿著。”
吳月剛想接過卻被宋玉之攔了下來,朝南一愣,而後滿臉笑意道:“玉之,何時你也懂得憐香惜玉了?”
宋玉之並未理會朝南,側過頭對吳月柔聲道:“你和他多說會話,沒事的。”
“嗯。”
木童將一切看在眼裏,望著那身月白的衣衫漸漸遠去,他收回了眼,此時心中似有一杆秤,而落的那頭卻是那風一般的男子,木童自知遙不可及。
他對吳月的感情很奇怪,若當初隻是結拜者,論姐弟之情,經過四年的相處越發覺得這感情變了,發酵成了朦朦朧朧別樣的感覺,是那種見不到思念,見到了欣喜,因她而樂,因她而憂。
比如現在,木童覺得心口處似有一個沙漏,不斷往下泄露塵沙,越漏越覺得空的可怕,既然事情已經說明,木童匆匆的和吳月道了別,快步的離開了逸院的門口,留下一臉莫名的吳月呆站著。
“你完了。”
忽然,朝南一臉奸笑的走到吳月的身側,所以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讓吳月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疑惑地望著朝南,那眼神似在說:什麼意思?
“我說你完了。”朝南含笑的靠在院門口,又重複了一句。
“奴婢,不知大人說的什麼意思?”
“現在什麼時候了?”
轟。。。吳月呆若木雞。
已經是戌時了,吳月真的將需要做的事情忘得幹幹淨淨,她忽變祈求之色望著朝南。“大人,能否大發善心幫幫奴婢。”
“不能。”
真是個冷血的人。
吳月望著悠然而去的朝南,內火燃燒,無奈跟在朝南的身後,腦中百轉,尋思著給自己找一些好的理由。
當吳月踏進屋門,小心翼翼的走到宋玉之身邊,試圖讓對方頎長的身影掩蓋自己。
宋玉之看出吳月擔憂之色,柔聲道:“別怕。”
吳月深深呼了一口氣,等待著暴風雨來臨,然而對方居然在看賬本,絲毫沒有理睬自己,吳月暗自慶幸著。
須臾。。
許槿逸丟下手中的賬本,將視線從屋中幾人身上掃過,最後停留在吳月的方向。若不是屋外的風帶起紫色的衣帶,許槿逸還真看不出屋中有四人。
“你可知誰要害你?”
吳月抬起頭,知道這句話是對自己說的,望著對麵一副戲謔的朝南,卻沒有勇氣往前一步看向許槿逸。
“害人之心不可有,必有後果等自食,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吳月低下頭,許槿逸說的這些她如何不懂,隻是能有什麼辦法,女人窩裏是非多,她已經被扔到了砧板上,前有利刀,後有阻力,又能怎麼辦?
“奴婢謹記。”
聽到吳月的回話,許槿逸轉移了話題問了宋玉之一些事情,並將手中兩個手記遞了過去,當宋玉之上前兩步接過,吳月才見到許槿逸的人。
雖然許槿逸和許槿淩是雙生子,但兩人脾性差異很大,許槿淩愛玩,成天無所事事,不是在花街柳巷穿行,就是酒樓船房對酒,凡是有人提起他無不揮手搖頭。
而許槿逸則不同,不但善於經商,手段也極其駭人,給人的感覺他有很多秘密,讓人不易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