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刻刀帶來了沒有?”
“沒有,還放在聽雨院裏。”宋玉之搖了搖頭。
“我的指刀沒了,本想著用刻刀隨身。”吳月有些遺憾,指刀是那日在林中對付刑滿用的,雖用處不大,但關鍵時候還是依靠它,現如今沒了,吳月覺得很沒有安全感。
“明日,送你。”
吳月搖搖頭,笑道:“你不懂,這東西要眼緣,隻有自己喜歡才會帶在身上。”
眼緣?
前方許槿逸的心咯噔一下,他從不知道東西還要看眼緣,聽吳月如此說,他想到自己曾送的那把匕首,估計吳月覺得沒有眼緣,所以不喜歡吧!
吳月忽然想到什麼,她靠近宋玉之問道。“咳嗽好些了沒?”
宋玉之點點頭。
“記住,可不能怕苦就不吃藥,不然不會好的。”
宋玉之還是點點頭,停下步子望著身旁的人,總覺得今日吳月特別的吸引人,光圈因她而走,她的一顰一笑,瞬間掃去了多日的陰鬱,從吳月離開之後,宋玉之取代了吳月去守墓,亦如吳月在時一般在竹中看書,這些日子宋玉之一直以為胸悶是因病引起,而此刻他才發現痊愈了,身心舒坦。
路總是很短了,他們很快就到了逸院,吳月站在屋前目送著許槿逸進入屋內,再含笑與宋玉之揮別,那動作極其自然毫無做作,發於心。
宋玉之雖不語,卻滿目笑意。
望著幾人都進了屋,吳月幫著關了門,疾步的回了小窩,剛進入屋子熟悉的味道撲鼻而來,她頓時倒向床將頭埋於枕間,剛開始還尋思著那空白的信紙,後來還是被困意驅趕入了眠,因為她真的好困。
而另一邊,木童則被許管家帶到了院內,善意的提醒了一番,將中間利弊關係梳理說了些,木童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自知理虧。
“義父,吳月簽的那空白紙會不會有事?”
“放心,不會有事,不然她也不會簽的。”許管家聽下人通報說木童和吳月被押正廳,嚇的立即趕了過去,畢竟木童是他的義子,四年已將精力都放在木童身上,感情也付出了,雖說吳月和木童是姐弟關係,但目前許府內也隻有他一人知道。
當他趕到正廳時,見木童和吳月還沒有來,便小步走到許槿逸的身邊輕語了幾句。許管家相信許槿逸讓簽的那張空白的信紙,想必就和自己所說有關。
而許管家隻告訴了許槿逸一句話:吳月並未簽賣身契。
若無賣身契就不屬於許府中人,當日被許槿淩帶入許府中時並沒有賣身,所以她應屬自由身,如果不是因為吳月在許府,木童也不會甘願被賣。
許管家拍了拍木童的肩膀,歎了歎氣。“木童你記著,吳月的命硬不是你所能擋的,度是關鍵。”
許管家的話太高深,木童並沒有理解。
“說白了,夫人有意想讓吳月給二少爺當通房,所以說你該與她有些距離,切不可太近。這府中雖看似平常,實則水深,稍不注意就會落入水中,可是無意也可是人為,你當長些心眼,莫要給自己和吳月帶來麻煩。”
“可我和她。。。”木童見許管家一臉沉色,立即停下了想說的話。
“你記住,斷不能阻了她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