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片刻,有人敲了箱門的門,朝南開了門之後一位身姿妖媚的人走了進來,濃烈的香膏味頓時溢滿了吳月的鼻腔,她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阿嚏。”
吳月擦了擦鼻子,這時才看清來的人,隻見那人身著牡丹色襦裙,肩披紅帛,玉臂抬落間柳腰花態,盡顯婀娜嬌媚,但隨之而來的還有濃烈的香味,不用明說,白的黑的都看的出這女子不是良女,而是花巷的人。
吳月對花巷中的人不排斥,說到底她也差點成了其中一員,但不知為什麼眼前的女子讓她想吐,也許是那濃烈的香味,也許是那眉目傳情的舉動,又或許是那如若無骨的走姿。
眼見那女子漸漸靠近許槿逸的身側,不由得嘴角微動,那模樣甚是嫌棄。
這一次,又被許槿逸撲捉到了,他輕輕皺起了眉頭,手指輕動,就在那女子即將靠上身時,一把亮晃晃的長劍阻止了那女子的行為。
女子立即失色,顫微微道:“公子,這又是何意?”
許槿逸拿出一個銀錠放在桌上。
“拿著回去吧!”
女子一愣,癡癡地望著許槿逸有些為難,道:“九娘交代我一定要好好服侍好公子,這。。。”
吳月一聽是九娘的人,又見朝南持劍的手微轉,忽然心中一急,立即嗬斥道:“笑話,我家公子如青蓮豈是你等淤泥可染,還不拿著銀子退去,小心失了臂。”
女子望了吳月一眼,心中一愣,雖然不舍但是礙於眼前的那把長劍,所以無奈的拿起桌上的銀子,轉了身,離開前又看了吳月一眼,輕輕唾棄了一聲,那好似再說:狗仗人勢。
吳月見那女子退出屋內,才輕輕吐了口氣,那女子的唾棄,她又怎能看不到?隻是不去在意而已,對吳月而言一條命勝過一切。
“拿著這個去下麵的店鋪買些衣服,珠飾裝點自己,記住,我要見到像那女子一般的你。”正在尋思中,吳月突然見桌上又出現了一個銀錠,並聽到許槿逸說的天話。
吳月抬起頭,前麵幾句她是聽懂的,就是讓她買些衣服首飾裝點自己,但是後麵一句什麼意思?
什麼叫像那女子一般的你?
“少爺?”吳月猶豫了一會,終還是開了口。
“你將少爺請來的人趕走了,現在沒了人,自然讓你頂上了。”朝南走上前,將桌上的銀子塞入吳月的手中,笑道。
吳月懵了。
心想:剛才的人不是他讓走的嗎?怎麼又成了我趕走了?
“少爺,我這就去幫你請過來,玖鳳居美女眾多,我步子快些,你等著。”吳月說著就拉著裙擺,那姿勢欲開跑,卻被一盆冷水澆的清涼。
“給你半個時辰,裏裏外外換了,裝扮齊全站在我麵前,不然我就將你賣入青柳居。”
吳月一驚,臉色劇變,一邊搖著頭,一邊後退出屋內,因為她可不想要被賣入青柳居。
還沒進入許府前,吳月和木童在山神廟生活一段時間,山神廟附近有個亂葬崗,曾聽說青柳居裏麵的花娘死後就扔在那裏,後來知道青柳居要比玖鳳居差了好幾個檔次,那就好比一個是招待王權貴胄,另一個則是招待山野村夫,最重要的是去那裏的男人都將女子當牲口使,手段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