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許槿逸已經走遠,吳月立即靠在身後牆上大肆的呼著氣,麵容中盡顯無力,她先是坐在地上休息一會輕柔著酸痛的小腿,然後細數著紙卷上要做的事情,感覺差不多了就起身走出了逸院。
想起許槿逸的屋子不能隨意進,吳月倒是覺得紙卷中好些事情都不用做了,就提起腳去了找梁大夫,梁大夫住的地方靠近後院的側門,那個地方最為偏僻,險些讓吳月走錯了地方,好不容易找到了屋中卻無人 ,失興的無功而返。
吳月順著來時的路返回,途中路過側門時微微停了一下,有那麼一刻的衝動吳月想破門而出,然後隱姓埋名逃得無影無蹤,然後腦海中浮現了許槿逸的臉頓時放棄了,她怕還沒走出了府門,人已經上了刀板,任人宰割。
看著自由之門近在咫尺不得而出,吳月徹底的焉了先是抿了抿嘴唇,然後三步一回頭眸中無奈盡顯,正當搖頭歎氣時迎頭就撞上了人。
“抱歉,抱歉。”
吳月抬起頭望著那堵肉牆上下打量一番,也不理會那人的道歉轉身準備抬步,就聽到熟悉的聲音。
“月姑娘,你怎麼來了?”福來笑著走到吳月的身邊,一臉的奉承相讓吳月很不喜。不過不喜歸不喜,心中有疑惑還是要問。
“你不是負責府門的嗎?怎麼到了後院?”
“送水的張老伯腳摔傷了,讓他的兒子送水,這不是不認識路嗎,我就幫忙指路。”福來說著又靠近吳月幾步,近的都可以聞到身上的汗味,吳月偏了些,目光移到那堵肉牆身上,不知為什麼,吳月看到這個人總覺得心慌慌的,尤其是那雙眼睛看的她毛骨悚然。
“月姑娘你這額頭怎麼了?”福來突然大驚小怪起來,那聲波似要穿透吳月的耳膜。
吳月揉了揉耳朵,想了想:“我這傷有兩種說法,一是說我自己撞的,二是說大少爺打的,福來你猜猜看,怎麼來的?”
福來頓時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轉身對著身旁的人說道:“可認識路了?”
“多謝小爺,俺認識了。”
“不是小爺,我也是奴才,以後千萬別喊錯了,不然被管家聽到可是要責罰的,月姑娘。。。”福來本想讓吳月不要說出去,可轉身一見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吳月一路小跑,一直跑到了耳房才停了下來,她氣喘籲籲的關上了門,上了栓很是緊張。
之後,無論是熏藥還是幫許槿逸泡腳,整個人都魂不守舍,幸而沒有發生什麼大錯,所以許槿逸也就沒有過問,直到戌時已過吳月退出了屋子,許槿逸才低問道:“今日府內可有發生什麼事?”
“並未聽到。”朝南也發現吳月的不尋常。
“那院內呢?”
“也無。”
這下許槿逸就想不通了,那模樣就像是兔子遇到了獵人惶恐不安,許槿逸知道吳月很怕自己,但他不認為自己是獵人,更不會覺得吳月是兔子,隻是不懂為何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