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朝南不苟言笑來來回回擦拭著手中的劍,彷佛那劍上滿是鮮血,他擦了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聽到西側有微弱的動靜,於是收起的劍慢慢走了過去。
由於坐的時間長了些,吳月抱著膝蓋居然睡著了,重心不穩令她側摔了過去,她立即爬起身,還沒有坐正就被人如同拎小雞一般拎了起來,她驚恐的轉過頭望著朝南,雖然不知道朝南的名字,但是吳月認識他:“是你?”
朝南也認出吳月,立即放開了手。
“大人,奴婢無心冒犯,隻是一不小心在這睡著了,我這就走。”吳月如躲避瘟疫一般剛想離開,就被朝南拎著領口拉了回來。
“大人。。”
“主子找你。”朝南冷言道。
“找我?”還沒等吳月回過神來,又再次被朝南拎著走入了屋內,當他鬆開手時吳月瞬間不穩,差點跌落地麵,幸好平衡很好讓她穩住了身形,她輕輕呼出一氣,掃去剛在的緊張。
不過她很快想起許槿逸身在屋內,於是跪了下來。
許槿逸並沒有理她,而是低頭看著手中的書本,連頭都未曾抬過,好像一點都不知屋內進了人。
剛開始吳月還是能夠經受地麵硬,但隨著半個時辰過了去,本就無肉的雙腿開始有了刺骨的痛意,她慢慢輕移但仍舊沒有緩解,隨後隻能輕動著。
“這間屋子是你負責的?”許槿逸眼不離書,沉聲道。
“回大少爺,是的。”
“你可識字?”
“奴婢識得一些。”吳月戰戰兢兢地回答著。
“可曾看過這裏麵的書?”
“回大少爺,奴婢看過一些。”
“那你可曾看過槿淩所撰的手記?”許槿逸如鷹般的雙眼盯著下方的人。
吳月一愣,許槿淩有手記?
她怎麼不知道?
隻要許槿淩在書房她都在旁邊,那麼又是什麼時候寫的?
由於吳月一直低著頭,許槿逸看不清她的麵容,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看過,於是再次問道:
“看過?”
“奴婢沒有。”
許槿逸聽到吳月的回答,淩厲的雙眼中消散了許多,指尖輕點落在桌麵的一本書上,發出嘟嘟的聲響,吳月低著頭,也不知聽了多久卻還是不敢抬頭,她輕咬著嘴唇忍著膝下疼痛,心中不斷的猜想等待她的會是什麼?
“平時都做些什麼?”
吳月疑惑,猜想著許槿逸問這句話用意,難道許槿淩手記中記錄了一些對自己不利的事情,讓許槿逸懷疑自己有殺害的動機,想到此處,吳月頓時冷汗升起,因為她知道有時候即便自己千言萬語,也不及死人留下的一個字。
但她確實沒有對許槿淩不好的啊!
天地可鑒!!!
“怎麼你平時都不做事?”許槿逸皺著眉頭望著低頭跪立的人,從他的眼神裏可以看出一些疑惑還伴有探究。
“聽書、看書、研磨。”吳月的回答既簡單也精辟,她每日確實聽著許槿淩說一些趣事,看一些雜書,還有幫著研研磨,要不就是端茶,再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