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趙毅落入了水中。海水的清涼讓他瞬間掙紮了起來,因為雙手被綁,一隻腿上有傷,掙紮讓他更加快速下沉,在喝了幾口水後,反倒不在慌張。身體就像魚一樣的擺動,而那一條沒有受傷的腿用來掌握方向。慢慢的浮到水麵,猛的呼吸了幾下,一個浪頭過後又把他蓋住了。
海盜的船已經行的很遠,趙毅還在原來的水麵上玩著上升下浮的遊戲,但是他的體力已經用完了。趙毅知道自己很快就會玩完,但是卻又不甘心,憑著一股子的狠勁支撐著。這時,一條小船在他身邊駛過,順道把他撈了上來。
上了小船後,趙毅已經奄奄一息。那個把他撈上來的大胡子說:“吆喝,這下撈上來了一個大活人。老大,這下我們的糧食絕對足夠了,這家夥夠我們吃一段時間的了。”
一個異常高挑男子走到大胡子的身邊,對著大胡子的腦袋猛拍了一巴掌說:“強尼,你這個笨蛋,不要總說這麼惡心的話。”
“老大,不要總打我的頭,我已經這麼笨了,再打的話就更笨了。”大胡子摸著頭說。
高挑的男子嗨嗨笑了笑,然後說:“那麼我以後不再打你的頭,但是以後這樣的糧食你負責消滅怎麼樣?”
大胡子頓時感覺自己毛孔都收縮了起來,一想到以後自己天天要吃這樣的糧食頓時哆嗦著說:“老大,以後你還是打我的頭吧,這些糧食還是大家一起吃的好。”
砰的一聲,大胡子的腦袋挨了一下狠的,男子吹吹手說:“強尼,怨不得我。這可是你說的。”躺在地上的趙毅聽著二人的談話,頓時感覺到自己剛剛慶幸得救了,卻向不到這次的命運更加悲慘。這些家夥要比血狼要凶殘的多,自己竟然直接被當做糧食了。
大胡子在委屈的摸著腦袋,不敢在和老大搭腔,害怕又被揍。
“強尼,給這個糧食鬆綁。”高挑的男子反應過來:“呸,被你這個笨蛋給帶到溝裏了,給這位兄弟鬆綁。”
大胡子用那迷茫的雙眼看了看高挑的男子後,還是照著男子話去做了。一邊解著趙毅的繩子,一邊嘟囔著:“上次在海裏撈的一群家夥是糧食,把我都給吃吐了,怎麼這次撈上來的就是兄弟?”
當趙毅的雙手被解開以後,雙手早已經被綁的麻木,水裏泡了一段時間,一時之間胳膊都抬不起來。扭著脖子對大胡子說:“謝謝你了,兄弟。”
“沒事,既然老大說你是兄弟,那你以後就是兄弟了。”大胡子憨憨的說。
感覺自己的胳膊稍緩了一下後,便去查看自己的傷腿,旁邊的老大對著大胡子說:“強尼,讓柯夫曼來給這位兄弟看看傷。”心裏則罵,強尼這個笨蛋竟然真把這個從海上撈起來的家夥當兄弟了,本來的意思就是說這家夥不是用來當糧食的。
一臉大胡子的強尼對著趙毅熱心的說:“兄弟,我馬上去叫柯夫曼給你看看,他的醫術還是很不錯的。”
對於剛才還要把自己當糧食,現在卻把自己當兄弟的這個憨憨的家夥,趙毅有種遇到活寶的感覺。趙毅說:“兄弟,多謝了。”
在一旁被稱之為老大的男子一直都盯著趙毅是審視,卻沒有和趙毅說一句話,連交流的眼神都沒有。看了一會兒以後,男子走開了。
當柯夫曼揭開趙毅那已經和皮肉連在一起的褲子後,腿上的傷早已經化膿,發出了惡臭,先前在海盜船上,空氣中的腐臭味太重,以至於趙毅都沒有注意到,隻是知道劇痛。柯夫曼用了一把小刀將腐肉割掉後,給傷口敷了點藥後,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柯夫曼一邊收拾著器材,一邊對趙毅說:“你的這條腿,在晚一段時間治的話,那就隻有砍掉的份了。”
“謝謝。”趙毅向柯夫曼道謝。
“我給你治傷,還不知道你叫什麼?你不介紹一下自己?”柯夫曼微笑著說。
“塞利西斯,你叫我塞利西斯好了。”趙毅想起了腦海中的那個記憶,於是說。
“那你是做什麼的呢?”柯夫曼問。
“先前是一個奴隸,被海盜扔到海裏的奴隸。”趙毅說。
“當奴隸之前呢?你不會是,一生下來就當奴隸的吧。”柯夫曼。
柯夫曼的話把趙毅給問住了,現在他有兩段記憶,一個思維,到底那一段記憶才是真實屬於自己的,他都有點懷疑了。看到趙毅愣住,柯夫曼沒有繼續問。
這艘船相對於海盜的那一艘販奴船來說,要小的多,全長不超二十五米,寬不過六米,不過桅杆到挺多,帆多,所以穿行的速度相當的快,如果不是和海盜船在一個航線之上,可能早已經超過了海盜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