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百花的眼中含著淚水,看著布條上一行行的字體:
幹娘,嬋兒走了,請原諒嬋兒的不辭而別,請您允許我最後一次稱您為幹娘,也請您原諒我稱呼您為牡夫人。我很感謝您在我什麼都忘記的時候對我百般照顧,可是我始終不能留在沙都陪您。也請您幫我跟楊沐道聲歉,感謝他對我的愛慕,可他始終隻是錯付了情衷。在女兒的心裏,早就已經有一個讓自己義無反顧的人了,那個人來接我了。幹娘,請您一定要保重身體,若是我還活著,一定會回去看您的。
書信到這裏就結束了,牧百花看著書信中一行行的字體心中的悲傷這才回過神來,這才反應過來她始終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是啊,自己的親生女兒在她七歲那年就已經死了,自己這麼久以來都把花小妹當做自己的親生女兒,還把自己女兒的乳名給了她。反應過來的牧百花看著侍女手中的小鷹,慢慢的接了過來,“唉,希望她還能回來!”含著淚水的眼神望著天空,手中拖著小鷹舉了起來。那隻小鷹這才撲扇撲扇翅膀飛了起來,那隻小小的身影在空中盤旋了一些時間,鳴叫一聲這才離去。
慢慢黃沙覆蓋的沙國邊境也慢慢進入了黃昏,都城內到處都充斥著一種黑暗的氣息,原本熱鬧陽光的都城如今也變成了一副蕭條的模樣,整個帝都似乎都籠罩在一陣黑暗壓抑的氛圍之中。原本比肩接踵的街道也不見任何人影。
“這裏還是我曾經居住過的都城了嘛,怎麼變成這副樣子了!看起來很久都沒有任何的樣子!”花小妹一邊跟在冷無情的身後,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四周。
“我也很久都沒有回來過了!”
赤雁倒是一副一點都不驚訝的樣子,雖然自己一直都跟幾個人待在一起,可是對於這種江湖傳聞,自己還是略有所聞的,“聽說帝都已經拿下了中土所有的權利,甚至還要準備起兵去西域掙地。此番看來,還真像是這麼回事一樣。”赤雁倒是一副饒有興致的模樣。
“什麼人!”幾個人來到了城門前,看到的竟然是一個自己從不曾見過的士兵,那人的臉上畫著幾道彩色的印子,“你們是什麼人?”
幾個人麵麵相覷,花小妹對這樣的妝容再熟悉不過了,那個可怕的地方如同一格格的魔鬼一樣讓人揮之不去,“情郎,我怎麼覺得這個人的妝容好眼熟啊!”
“眼熟那是因為你曾經來過北幽之府!”幾個人影順著聲音抬頭望去,高高的城牆之上一隻鬼臉突然跳了下來,“嗨~”
“我的媽呀!”那人又是一張鬼臉湊到了花小妹麵前,下的人趕緊抱著冷無情的胳膊藏了起來。
“唉,你怎麼還是這般膽小!”男人抓了抓自己的腦袋看著眼前的幾個人影,“呦,怎麼還有個小孩子啊!”說著說著便伸手要去摸冷辰的腦袋,卻被冷辰一下子打開了,也抱著冷無情的胳膊藏了起來。
“鬼麵?你怎麼在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