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我抬眼看他,我的眼神大概帶著某種會刺激到他的色彩,他訥訥的住了口,閉上嘴巴,不再說話。
我也沒有說話,隻是慢慢的往回走,走回病房前。
她站在門口,仍是輕輕飲泣,看到唐洛,她有些吃驚,可很快便恢複正常。
我問她,是不是就一個人。
她說是,不過,現在還沒有手術,她一個人能吃得消。
我知道,她是在強撐。
對於她來說,身體上的累,永沒有心裏上的沉重。
有心想替她一替,可我的身份對他們一家人而言,又隻是陌生人……
我又問她承承如何安排。
她說由爺爺奶奶帶著。
我想開口讓她給我帶,可想了想,終是沒有說口出。
最後,我隻能先告辭,告訴她,我明天會再來看她。
如果有需要,她可以隨時去找我,我會一直在家裏。
有任何事情,也可以打我電話,我的電話會隨時為她而開……
我似乎說了很多,嘮叨的像個老太太。
可又總覺得,還有許多事情需要關照……
直到離開,我仍在盤算著,還有哪些事情需要注意。
唐洛一直用怪怪的眼神看我。
我猜,他一定覺得我瘋了。
可是我沒有解釋,隻是靜靜的跟在他身邊,跟他一起離開醫院,來到他停車的地方。
他打開車門,我默默的坐進去。
他坐上車,不急著開車,反而直直的看著我。
我知道,我該說些什麼,可就是不想開口。
他看了我好一會兒,結果還是歎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