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女子包紮好淩墨澈的傷口,也保紮好自己的傷口走向榻前。
“重度昏迷,湯藥不入。”藍萱兒緩緩回應,心一橫,算了。以嘴渡藥好了。
可是藍萱兒才如此想,女子便奪過了藍萱兒的藥碗。含下一口又直接對上淩墨澈的唇,慢慢渡入他口中。
驚愕過後,心口悶悶的,苦澀又壓抑。竟然很不是滋味。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好歹她現在還是淩墨澈的皇子妃。她竟然毫無顧忌的,就當著她麵去親吻淩墨澈了。
雖是渡藥,但她不知道她的身份嗎?還是她故意的。
“你是誰?”淡淡開口,藍萱兒目光不想看兩人如此親密又曖昧的動作。
女子把藥全部喂下好,才抬眸看了藍萱兒一眼。
“我隻是主上的藥人,皇子妃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清冷的涼薄的話,似透露出一抹不屑。
“你是用皇子用毒藥,培養成的藥人?”藍萱兒想知道,同是藥人,為何這個女人一點都不恨淩墨澈。相反她很在乎淩墨澈的安危,難道是因為她也受血盟束縛的原因嗎?
“是。”簡單一個字。女子替淩墨澈擦拭嘴角的藥汁,動作輕柔,眸光溫和的似看待戀人般。
見此情景,藍萱兒越發覺得這個女子不是簡單藥人。更可能是喜歡淩墨澈的人。
因為喜歡淩墨澈所以甘願做他的藥人。不計生命的為他解毒。如此看來這個女人是很愛淩墨澈的。
越是這樣想,藍萱兒越覺得心裏壓抑得難受。她也自認為喜歡淩墨澈,可是知道淩墨澈把她培養成藥人時,她便恨不得殺了他。更是策劃著取消婚約,脫離他的掌控。 和那女子一對比,她那所謂的喜歡就不值一提了。
停,她那是什麼自殘論啊。那個女子是自願成為淩墨澈的藥人的,而她是不知情下,被下毒培養成藥人的。兩者性質都不同,所以她恨他,想離開也就是正常了。
如此一番思捋過後,藍萱兒的心裏輕鬆了不少了。
女子已經離開了寢殿,走向外麵。
藍萱兒淡淡撇了一眼淩墨澈,也向外殿走去。
正殿內,皇帝坐於主位。殿下跪著的淩墨澈的貼身侍女墨晨。
“皇子這次蠱發的突然,情況也比之前的嚴重。這其中必有端倪,你最好給朕一個合理解釋。”皇帝的聲音霸道而威嚴。
墨晨低跪著,“皇子服用平常的湯藥過後,不消半刻就暈厥了。而後蠱發,但屬下在湯藥中並未查探出毒物。屬下也不知道皇子為何會突然蠱發。”
“回皇上,引起主上蠱毒發作的是冰荷之末。”女子站出,手裏捧著一個藥碗。“主上的湯藥中,便含有冰荷之末的成分。墨晨探查不出,是因為冰荷之末無色無味,更是無毒。除了玄火體質的人,能明銳感知。其餘之人,即使是神醫也探查不出。”
“這湯藥都是經過誰的手的?”皇帝繼續質問墨晨。
真是冰荷之末,如此真的和哥哥有關聯。如果讓皇帝繼續查下去,豈不會查出是哥哥所為?
“這熬製湯的藥全程,都是經過屬下之手,並無其他人接觸過。”墨晨有如實回應。
“你確定全程都由你負責,並無其他人接觸過?”皇帝冷聲反問。
墨晨這次慘了,如果她是全程負責,那不就說明這毒是她下的嗎?
如果不是,那這個過程一定被人動了手腳,她身為貼身侍女,皇子的藥被人下了手腳,她就犯了失職之罪。
反正橫也是墨晨的錯,豎也是墨晨的錯。不過承認看管不利,死得不會太慘。
還有那個女子明明可以為墨晨求情的,為何她卻無動於衷。
“屬下辦事不利,請皇上責罰。”墨晨俯首認錯。
“來人啊,王府管家看管不利,至使皇子中毒蠱發,先拖下去打個二十大板。”皇帝震怒的聲音。便有侍衛進入內殿。
“且慢!”淡定有力的聲音。
藍萱兒走至皇帝麵前,“皇上,並非墨晨看管不利。而是如那女子所說,冰荷之末無色無味,墨晨即使煮藥全程都在場,也會出現這情況。這本就不是墨晨失責所至。”
“如果她全程在場,即使冰荷之末無色無味,那下毒人也總不會是透明的吧?”女子不急不緩的反問。
皇帝沒說什麼,目光看向藍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