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大力的在水麵撲騰。
一抹白影劃過水麵,紫蘇感覺身子一緊。整個人被一個溫暖的懷抱包裹。
那人放開紫蘇,紫蘇回神。濕透的全身被此刻滴著水,徹骨的寒涼取代剛才的溫暖懷抱。
“你是何人?你為何跳水?”聲音冷冷,帶著質問道。
紫蘇抬眸看向高高立於麵前的男子,一身月牙白的錦袍,本是纖塵不染,卻因為剛才救她而沾染了水漬。墨發高束,五官分明,一臉正氣。配著精壯的體格一身白衣卻掩不住那股英氣。
紫蘇不敢多看,隻因她此刻莫名感到臉頰發熱。
白帆也同樣打量著紫蘇,濕透的襦裙,顯出玲瓏的曲線。滴水的青絲緊貼著蒼白的小臉,精美的五官,楚楚動人。很漂亮的人。隻是她是誰,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裏?難道碧雨殿出事了?想著,目光看向遠處的凝然堂。十個守衛齊齊站立在崗哨,並沒有什麼異常。
紫蘇冷得瑟瑟發抖,但又不敢運起玄力禦寒,指望小姐察覺到這裏出事,速速離開碧雨殿。
“很冷嗎?”白帆看向紫蘇問道。
還用問,是傻子都知道很冷吧?紫蘇在心裏吐槽一句。嘴上卻什麼都沒說。隻是冷得又縮緊了身子。
“你不會說話?”白帆試問,如果是不是個啞巴,問了怎麼多,總該回一句的。
的確,隻有裝作啞巴是做好的。紫蘇想著繼續閉口不言。隻是現在好冷,冷得她牙床都在打架。而且這個白帆穿那麼多,就不會脫一件給她披著先嗎?
“原來真是個啞巴。”白帆低喃了一句。一個啞巴想問什麼也是問不出來的。
“來人,將這個女子送到廂房去休息。順便請個大夫看看。”白帆命令了一句,便要向凝然堂走去。
紫蘇見狀一把抱住白帆的腿,她定是不可以讓他去凝然堂的。
“你想幹什麼?”白帆驚訝。同時又帶著質疑。
紫蘇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反正是不能讓他去凝然堂的。而且現在她是啞巴,是不能說話的。一雙明眸都要急出淚水了。
看著紫蘇淚眼汪汪的模樣,白帆軟下心來。“你是不是想跟我說什麼?”
紫蘇忙點頭,先纏住他,讓他帶她離開這裏。
這樣想著藍萱兒便打起手勢,大概意思就是讓白帆帶她離開這裏,她有重要的事情跟他說。她可以用紙筆寫給他看。
白帆隱約看懂了,一把將紫蘇抱起。往回走。但明顯感覺那裏不正常,似乎這個人不想讓他去凝然堂。不過他不去,可以讓別人去。暗暗用神識命令一邊的看守,內容是請主上去碧然堂查看一下。
碧雨殿內藍萱兒等得著急,怎麼久了蘇還沒回來。難道出事了?呸呸,怎麼可以咒紫蘇有事呢。
都是這塊破石頭,我那麼大費功夫的去偷你來,連個門都開不了。要你何用。看我把你給打碎了,讓白府的人也不能開最好。
藍萱兒積攢了一肚子怒火無處可發,氣急一拳打在青鸞石上。結果可想而知。直痛得齜牙咧嘴,白嫩的手背都破皮流血了。但青鸞石卻完好無損。
“傻子,竟然忘了這是塊個石頭。”藍萱兒自嘲了一句。轉身準備離開,或許她這次是不能偷到書了,這次不行下次再來,現在重要的是紫蘇有沒有事。
藍萱兒完全沒發現她沾在青鸞石的血正慢慢融入石中。
“怎麼又是這個香味?”藍萱兒困惑,這是剛才在暗格裏問道的味道,雖然這個比較清晰一點,但與暗格的裏麵的味道是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