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萬物複蘇,我卻像一個快要腐敗的植物,努力著向下紮根,卻發現我的根也快要腐敗了。
我努力著想要對金麗娜好,卻不由自主地想起薇涼,她在我心裏的地位這輩子似乎都無人能夠替代,突然想起那首已經過勁了許久的歌:被傷過的心還可以愛誰,沒人心疼的滋味,……
金麗娜坐在鏡子旁梳著自己烏黑的頭發,眼眶裏泛著淚水,“我不知道,我還能勉強和你在一起多久,我們在一起,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傷害你的!”我的心不停地抽搐著,突然覺得自己還不如鄭詩禹,連畜生都不如。
金麗娜梳好自己的頭發,轉身看著我,“一初,你不用太自責,這種事情是兩個人的事,我當時也被衝昏了頭腦,我若執意反抗,也不會這樣。”
我走向前,緩緩抱住她,“以後我會對你好的,相信我好嗎?”
“嗯,每天看見你這樣,我也很心疼的,說實話,我心裏其實是有你的,但是我和薇涼從小的好姐妹,她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你!”金麗娜看著我的眼睛,心神不定。
“我們出去轉轉吧!”我拉起她的手,“我會努力著對你好!”
我們走在公園裏,漫無目的的走著,兩個人的心都碎了。
她不可能像對男朋友那樣對我,我也不可能像對薇涼那樣對她,這樣生活在一起終究都是一場錯誤。
我們站在噴泉旁,看著那些嬉戲的孩子們,不禁有些羨慕他們,他們什麼都不用擔心,也不用想,天真爛漫,開心快樂,沒有任何煩惱!
反而倒是我們,越長大越覺得孤單!總覺得人的心越來越冷!
在噴泉的細碎的水中,我再次看見了鄭詩禹,他理著帥氣的發型,穿著西裝革履,捧著一束玫瑰花,站在一位女孩麵前,女孩個子計較矮,穿著隨意,深情默默地看著他。
我繞過噴泉,怪不得冬天公園的噴泉也會開,原來原因在這裏。
“詩禹!”我停在他們麵前,不禁有些驚愕,夏薇涼給我看過她小妹的照片,眼前這位眉清目秀的女孩不正是她的小妹嗎?
“一初,你怎麼在這裏?”鄭詩禹扭頭看著我。
那位女孩神情突變,“詩禹哥哥,他是誰?”她拉拉鄭詩禹的衣角。
我扭頭,看見身後的金麗娜,她吃驚地看著眼前的人。
“瑜媚妹妹!”金麗娜呼了口氣,“……”
聽見金麗娜的呼喚,我更加確信,“你是夏薇涼的妹妹吧,你姐怎麼了?”
鄭詩禹有些無奈,但是還是壓住自己的火氣,勉強溫柔地對劉瑜媚說,“他是哥哥的兄弟,何一初。”
劉瑜媚吸了吸鼻子,“娜娜姐,何一初,你們怎麼會在一起?我聽我姐說起過她喜歡一個男孩,就是你啊!”她跑到金麗娜身旁,抱著金麗娜的胳膊,然後敵意地看著我。
“這個說來話長,對了,你姐到底怎麼了?為什麼退學了?”金麗娜摸著劉瑜媚的腦袋說。
“退學?她不是轉學了嗎?”我有些詫異地看著金麗娜。
劉瑜媚點點頭,“我姐生病了,還是一場大病,現在住院了,不退學也沒辦法啊。”
聽到這個消息,我有些震撼,她的身體不是一直都很好嗎,怎麼會?
“看樣子,夏薇涼已經離開你了。”鄭詩禹走向前拍了拍我的肩膀,“她沒告訴你原因麼?像她這樣的女孩本不該侵擾你的,一初。”
我突然感覺似乎所有人都知道她的事情,唯獨我不知道,大家都是聰明人,隻有我是傻子。
金麗娜看出我的異樣,她的目光有些哀傷,“你和那個哥哥是怎麼回事?”她轉而看向劉瑜媚。
“哪有你那麼多廢話,該哪玩哪玩去。”鄭詩禹走向前拽過劉瑜媚的手,將她抱在懷中,“你這小妮子,一初,好好管教管教,我們走了!”
劉瑜媚在鄭詩禹的強拖下,拽走了。
別人的事情,我管不著,我心裏將那份熱火壓了下去。
“喂,喂。”金麗娜想去追,被我用手攔了下來。
“他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吧!”我拉起金麗娜的手,向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我們都沉默著,這樣的場景似乎有些熟悉,就像那次和薇涼在公園散步遇見關梔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