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在不遠處的一個小道邊上,三名身穿琅邪殿衣服的練靈弟子,團團圍住了一名劍眉目星的藍衣弟子。
“哼,伊樊,是時候還這個月的利息了吧?”
藍衣弟子臉上皆是無助之色,竟是帶著哭腔說道:“幾位師兄,在下手頭實在是拿不出錢了,還請諸位再寬限幾日……”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已經拖了半個月,若是還不還錢,我們便告到璿璣峰主事那裏,看你的外門弟子之位還能不能保住!”其中一名練靈弟子沉著臉,語氣惡狠狠地威脅道。
“千萬不要鬧到了執事那裏,求求你們再寬限幾日吧,我這就去找同門師兄弟再借上一些……”藍衣弟子近乎是要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
遠處的柴知然目光一閃,這藍衣弟子算是自己的老熟人了!
此人名叫伊樊,似乎是那沈蓁蓁的追求者,因沈蓁蓁一事,卻是對自己略帶敵意,在外門大比前,曾誇下海口要進人榜前百,沒曾想最後竟是馬失前蹄。
而自己之後與他便再無交集,印象中此人雖說極為自負,但一身神通在外門練靈弟子中還算是佼佼者,可幾年不見,竟是混到這般落魄淒慘的地步……
柴知然隻是略微猶豫,便大步走上前去,道:“這幾位師兄弟,不知伊樊欠了你們多少靈石,這般咄咄逼人又是何苦呢!”
“你是何人,不要多管閑事,此乃我們琅邪……”一名琅邪弟子正想喝退迎麵走來的白衣少年,這時,他忽然下意識掃了一眼白衣少年的境界,麵色瞬時變得和氣了起來,飛快地說道:“在下琅邪殿秦異,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前輩恕罪!是這樣的,此人在去年欠下我們三兄弟五百靈石,已有畫押簽字,可卻是百般借口拖延利息,還請前輩過目!”
說罷,這名叫秦異的琅邪弟子便取出了一張借條,向柴知然遞了過去。
柴知然目光下意識一掃,隻見借條上麵卻時寫著,‘璿璣殿外門弟子伊樊,今向秦異三兄弟借款五百靈石,每月五十厘利息,蓋章畫押確實是一律不缺……
他略微沉吟,這才道:“算算時間,這五百靈石本金,你們至今也收了三百靈石利息了吧,這般利滾利的借條,普通練靈弟子又如何負擔得起?這樣吧,聽柴某一言,你們現在也賺夠了,便各退一步,無需再斬盡殺絕,若是伊樊今年能歸還本金,就讓他先免除利息吧……”
秦異卻是眉毛一挑,不卑不亢地答道:“前輩,這借條白紙黑字寫得一清二楚,就算鬧到外門執事那裏我們也有理,難道前輩要以境界壓我等三兄弟不成?”
柴知然頓時眉頭一皺,正想說些什麼,沒想到另一名琅邪弟子忽是想起了什麼,瞬時麵色大變,不可思議道:“姓柴,你難道是傳聞中的……”
“若是外門沒有第二個柴知然的話,在下應該就是你想的那人,既然你已認出我,可否給柴某一個薄麵?”柴知然點了點頭道。
“既然柴前輩做主,晚輩自當言聽計從,但若是這伊樊今年無法歸還本金,到時還望前輩莫要再庇護此人!要知道我三人也實屬不易……”這名琅邪弟子語速飛快地說道。
“這自然沒有問題。”柴知然想了想,這才答應道。
而聽到同伴要免除利息,那秦異卻是麵色大變,還想爭論些什麼,沒想到卻已被一旁的同伴捂住了嘴,飛快地給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