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吳風子呼做‘陳箜’的那名衛兵隊長,麵色明顯緩和了下來,朝著吳風子拱手道::“此人竟是吳少的好友?陳某還是相信吳少的為人的,既然吳少說此人不是犯人,那麼就一定是誤會……”
說罷,他右手一抬,他身後四名隊員長鬆了口氣,這才紛紛收回了各自的道器。
“多謝陳箜道友,此地不是說話地方,一會到我們燕湖酒樓再做詳談!”吳風子微笑著說道。
“行,都聽吳少的!我一會讓下人過來收拾現場,先告辭了!”
緊接著,二人又閑聊了一番,陳箜這才帶著四名執法隊員又轉身走回了坊市。
而當他們走後,吳風子轉過頭,大步走向了不遠處的白衣少年,笑容滿麵地說道:“柴兄,好久不見!”
柴知然目光一閃,也隨之抱拳道:“多謝吳兄幫忙解圍,柴某感激不盡!”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吳風子擺了擺手,毫不在意道。
這時,他的目光又望向了地上的三具屍首,又問道:“對了,不知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柴知然倒沒有隱瞞的意思,隻是略微猶豫,將從四海商會出來後的經過一五一十地道來。
良久,吳風子點了點道:“原來如此!這三名歹人心懷不軌,柴兄乃是正當防衛,想來隻要解釋清楚,定不會有任何問題!”
柴知然拱手道:“這還虧了吳兄的幫忙……對了,吳兄為何會出現在此地?”
“柴兄有所不知,這陳氏族長陳長河過幾日便是百歲大壽,而陳氏乃是我的表親,故而我才會提前到此!”吳風子倒是毫不猶豫地說道。
柴知然目光一閃,難怪剛才那些陳家執法隊會如此客氣,原來還有這層關係……
“柴兄,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先移步燕湖酒樓再敘舊如何?”吳風子哈哈一笑道。
柴知然倒是沒有任何遲疑,連忙拱手道:“當然沒問題!”
先不說今日之事,那日在華風島之戰,五大上門的代表各拖住了五名通靈散修,可當柴知然取得靈果後,這些人竟過河拆橋,除了連溪苑的幽若仙子與麵前的吳風子外,其餘之人都放任對陣的通靈散修來追殺自己!
對此,柴知然可是暗暗記在了心裏!
而由此看來,這吳風子的確是個真性情人物,就算沒有今日之事,自己也會與此人相交。
片刻功夫後,二人便來到了陳家坊市的一間豪華酒樓。
隻見幾個樓閣亭榭連綿相接,飛簷畫角,而柴知然與吳風子倚欄對坐,俯瞰著煙波縹緲的湖麵。
這時,吳風子提著一杯酒,忽是喃喃自語道:“說起來真是丟人,我們修道之人,提倡造化自然,不食五穀,可吳某卻仍改不掉好酒的毛病……”
柴知然卻是微笑著說道:“吳兄又何須多想,有句話說得好,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若是連自己的喜好都不能做,就算修煉至大羅金仙又有何用?”
吳風子哈哈一笑道:“此話說得好,果真是讓吳某茅塞頓開,當浮一大白!”
二人舉杯飲盡,柴知然放下了酒杯,忽是想起了什麼,抱拳道:“對了,剛才一時匆忙,竟忘記了這茬……知然在此賀喜吳兄踏入通靈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