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知然雙眼眯起,在屋內四下轉悠了一圈後,這才盤坐於大廳內,閉目養神,靜靜地等待著。
不一會兒,院外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哪來的賊人,竟敢闖我家門……”
緊接著,一個消瘦男子手持著一把魚叉,怒不可遏地衝了進來。
看見眼前熟悉的麵孔,柴知然目光一頓,低聲道::“吳航,好久不見!”
‘哐當’一聲,吳航手中的魚叉掉落地上,先是露出了難以置信之色,愣住了片刻,隨後頓時淚流滿麵,大步抱住了廳內的白衣少年。
吳航喜極而泣,抽搐地說道:“柴哥,你終於回來了!”
多年不見,吳航的模樣發生極大的變化,不僅蓄起了絡腮胡,而且消瘦了許多,整個人看起來滄桑了不少。
柴知然微微一笑,這才道:“嗯,我回來了,這些來你過得怎麼樣?”
吳航的目光瞬時暗淡了下來,低聲道:“當時侯府傳來柴哥你的死訊時,所有人皆是難以置信,畢竟您在南海衛已經有過一次相同的情況,最後卻是安然歸來……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您仍是音訊全無,幾乎是肯定了您的死訊,這時我便已在春華院徹底失勢,不僅手下全跑光了,還被昔日得罪的管事尋事,幾乎是散盡了您留下的寶物才得以幸免於難,最終來到這個村莊安度此生……”
“抱歉,是我考慮不周了,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柴知然歎了口氣,輕聲安慰道。
“不說這個了,柴哥,我們別傻站著了,先坐下說話吧!”
吳航連忙招呼他落座,在屋內收拾了一番,很快泡上了一杯熱茶,又道:“對了,柴哥你這些年來發生了什麼,為何突然會了無音訊?”
“此事說來話長了,我去往懸空山這些年來發生了許多意外之事,自身難保,更是因某種原因無法向侯府傳信,實在是對不住你!而雖說過程發生了許多凶險事件,但我的武道總算是小有所成,這才解決身邊的麻煩……”柴知然微微一笑道。
“原來如此,我就說柴哥吉人天相,一定會沒事的!”吳航拍了拍胸口,慶幸道。
這時,柴知然忽是皺起眉頭,但很快又舒展開來,輕輕泯了一口熱茶。
而看到了這一幕,吳航眼中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又很快地隱藏了起來,這才道:“對了,柴哥,你應該很久沒回到鷺鳴城了吧?我跟你說幾件趣事吧!你還記得我們當時的女神,侯府外賣豆腐的小花嗎,她現在已經結婚生子……”
而說話之際,吳航用餘光悄悄地看向了一旁的柴知然,隻見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幾乎是麵無血色……
下一刻,柴知然忽是緊捂著腹部,痛苦地跌坐在地上,目光陰沉如水道:“茶裏有毒!”
吳航飛快地後退了幾步,目光再也掩飾不住喜色,哈哈一笑道:“柴知然,你終於中計了!中了返魂香之毒,任憑你是先天武者都得乖乖束手就擒!”
“吳航,我想我昔日也待你不薄,也未曾虧待過你吧?為什麼要背叛我?”柴知然仍舊緊捂著腹部,痛苦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