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柴知然身處於一個如蜂蛹般的血紅靈罩之中,緊緊皺起了眉頭。
就在剛才,他猛地連連擊出幾記龍勾爪,摧拉枯朽般地斬殺了幾名偽先天武者,沒想到這幾名死士的屍體竟是忽然炸裂,化作漫天血雨,形成了一個大陣將其罩下……
而柴知然對陣法可以說是一竅不通,因而隻能使用最簡單的蠻力破陣,可幾記威能全開的龍勾爪擊去,靈罩隻是微微顫抖了下,隨之血光閃爍,竟是毫無損傷的模樣。
見此,柴知然連忙收起了輕視之心,不敢有絲毫怠慢,瞬間手段盡出,甚至連冰蜂也一齊動用上了,可這靈罩卻像是沼澤一般,將所有的攻擊吸了進去!
此時,他身後的五名隊員也早已各顯手段嚐試破陣,同樣是徒勞無功,頓時麵色蒼白,表情顯得十分恐懼的模樣。
“柴師弟,這鬼東西太古怪了,估摸著再有一刻鍾,我們的靈力就要被徹底吸幹了!”秦古忍不住開口道。
這些隊員雖是練靈境精英,但是靈海充其量也就千餘顆靈氣水滴上下,怎能比得上柴知然磅礴的靈力,故而隻是剛被困住一會兒,便大感靈力不支。
柴知然也知狀況不妙,連忙說道:“這樣的陣法太過古怪,柴某聞所未聞,實在找不出破陣方法,你們可有對陣法一道有所涉獵之人?”
他抬起頭來一掃,隻見眾人皆是搖了搖頭,神情沮喪。
其實,柴知然仍還有一個底牌沒有動用,那便是靈獸袋中,那隻擁有破法天賦的怪鼠靈寵!這隻怪鼠,連秘境的護府大陣都有辦法破除,想來破除眼前血陣絕對沒有問題。
但這樣做,也就暴露了怪鼠的逆天天賦,肯定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若非生死關頭,柴知然絕不會輕易動用此底牌……
柴知然歎了口氣,喃喃道:“若是如此,那隻能蠻力破陣了,趁著我們還有靈力之際,大家一齊向一處方向攻擊,看看能否擊破大陣!”
這時,柳馳銘目光一閃,終於忍不住開口道:“柳某雖說對陣法之道隻是略懂皮毛,但卻知道這詭異大陣乃是集合七名先天武者之力激發的,這般大手筆,絕非是我們幾人合力能夠用蠻力打破的,而柳某有幾點小小的提議,不知當講不當講!”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柳師兄無需再猶豫什麼,有什麼好建議盡管道來便是!”柴知然毫不猶豫地說道。
“眾所周知,所有的大陣都有其弱點,若是不熟陣法之道的修士,一般有三種最簡單的破陣方法,第一個方法便是找到布陣之人將其製服,失去主人主持,陣法自破,但眼下的這種情況,這方法明顯無法使用!而第二個方法,便是將布陣的媒介毀掉,失去媒介的支持,陣法即可破除,可此陣的媒介卻是死人,主持陣法的陣旗也在陣外,因而若是采用此法,幾乎與破陣難度一般無二!”柳馳銘頓了頓,又道:“而最後一個方法,那便是找到大陣最為薄弱的地帶,眾人合力擊破……”
“柳師兄的意思是?”柴知然眼睛一亮,下意識問道。
“一般來說,就算再玄妙的法陣,也會有著最為薄弱的地帶,隻是或多或少而已,特別是這大陣是匆忙布置下來的,肯定無法麵麵俱到,絕對有著不少的破綻……”柳馳銘語速飛快地說道。
“好!我看此法倒是有幾分可行性!事不宜遲,還請諸位快快動身尋找大陣薄弱之處!”柴知然點了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