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向前一弓步,右臂淩空一揮。
呼呼!
虎豹雷音!一個沙包大的拳頭就立刻風馳電掣地向前探去。
“怎麼可能!”
見此可怕的聲勢,黃立龍猛然一驚,心中暗叫不好,想要躲開這一拳,可卻是太遲了。
下一刻,拳罡立至,黃立龍的身體就如同斷線的風箏,應聲落下了擂台,濺起了片片煙塵。
隻見他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鮮血,目瞪口呆,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之色地喃喃道:“正步拳!怎麼可能,我的虎豹拳怎麼會輸給這種低級招數,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僅僅是輕描淡寫的一拳,就輕鬆地解決了戰鬥,讓底下眾人始料未及,沉默了片刻,終於爆發了激烈的議論聲。
“黃立龍雖然是酒囊飯袋,但可是掌握黃級武學的練肉武者,就算練骨高手想要擊敗他都得下一番功夫,可竟然被這小小下人一招擊敗!好強大的氣血,好強大的肉身!這人到底是何來曆?”
“一招擊敗?這怎麼可能?這人骨膜並未祭煉,分明隻是練肉境的學徒,怎麼可能這麼強!”
“正步拳,那不是凡夫俗子的下等招式,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台上,柴知然沒有理會眾人異樣的目光,對著黃立龍一字一頓地說道:“我的正步拳,寒暑三年每日千拳從不間斷,早已融會貫通,即使隻有十分威力,我也將其化作十二分,而你的虎豹拳雖然精妙威猛,可你卻不得其髓,即使有二十分威力,在你手中也發揮不了一成威力!”
“所以我說過,我與你這種混吃等死的臭蟲不一樣!”
這句話,可謂是言毒之至,每一句話都像一隻大手狠狠抽著底下黃立龍的臉,從小錦衣玉食的他哪能承受這樣的屈辱?不由得瞬間氣血逆行,又是一大口鮮血噴出,眼前一黑,終於昏倒了過去。
這下,三號擂台的眾外戚子弟炸開了鍋,議論紛紛。不多時,一名黑衣青年緩緩地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柴知然,你好大的膽子!小小下人竟敢羞辱我侯府子弟,蓄意滋事,挑戰我侯府的威嚴!”
柴知然目光緊盯著這黑衣青年,隻見此人骨膜粗壯如雞子,周身像披著一層白霜似的白紗,肌肉如同有自主意識般呼吸。
銅筋鐵骨,煉髓為霜,這赫然是煉骨境的象征!
雖是煉骨高手,可柴知然沒有任何的懼怕,毫不示弱地說道:“兄台,我不過教訓一個酒囊飯袋而已,但蓄意滋事,挑戰侯府威嚴這頂大帽子,柴某可不敢接下。”
“兄台也是你能叫的?小小下人,也配與我金濤稱兄道弟?”黑衣青年輕蔑一笑,再道:“你這卑賤的下人,竟然以下犯上,羞辱侯府子弟,果真惡仆欺主,還不快快跪下認錯!”
“磕頭認錯?這黃立龍說要打斷我的腿,你們不管,而我隻是正常切磋,你們就要插手?至於我那句混吃等死的臭蟲,閣下若是要對號入座,我不攔你。”柴知然麵色淡然,看似漫不經心地歎了口氣,道:“哎,我觀你是三號擂台中唯一修煉至煉骨境的武者,沒想到也是與這黃立龍一路貨色,看來是我高估你了……”
“好,巧舌如簧,今天我就來教教你侯府的規矩!”金濤麵帶微笑,眼神中卻閃過了一絲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