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她還陪著拓拔致,齊齊坐鎮軍中主帥的位置,讓這些將士們心有不服,實屬正常。
“走吧。”
秦元敏微微偏頭示意,紅風便在身後打著馬開始靠近花池鎮城門的位置。
月色西斜,守在城門上麵的官兵們要被秦願元敏耗的失去了耐心。
手中的弓箭悄悄地鬆了鬆,麵上鬆懈,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疲憊。
待看到遠處的起義部隊緩緩挪動時,守門的官兵們急忙打起了精神,目光炯炯,盯著秦元敏一眾人等。
起義部隊的步子很穩,也很慢。
距離不斷拉進,卻沒有聲息。
沒有撞門的巨木,也沒有震天的嘶吼,帶著斂人的靜默的氣息,逐漸逼近花池鎮的城門。
一個並沒有打著強行攻城的念頭。
一個抱著對方離的越近,弓箭的準頭便可以越發的準確。
悄無聲息,緊繃的氣氛卻一觸即發。
不知是城牆上的哪位官兵先看到了高高坐在馬背上的牛大人,目中遲疑,聲音卻早在大腦反應之前,便喊了出來。
“大人!是牛大人!”
這一下,可在寂寥無聲的夜裏炸開了鍋,手中的弓箭早在下意識的便收了起來,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那個打馬走在最前方的人。
雖然整個人狼狽的緊,但是看那樣子,不是他們奉為天神的牛大人,又是誰。
“大人,還不讓你的兵開城門?”
秦元敏似笑非笑,打馬站在牛大人的身後,一點焦急的樣子都無。
牛大人清了清嗓子,黑漆漆暗沉的眼底閃過一絲狠辣,手勢揚起,不等落下,秦元敏清冷的聲音便如催命符一般在他的耳朵裏輕輕響起。
“大人,可不要僥幸,您的小公子可是一天都沒有用膳了。”
不過輕飄飄的一句話,落在牛大人的耳朵裏,卻讓他高高揚起的手情不自禁的抖了抖。
話不過一句,卻打破了牛大人心裏僅存的僥幸與不甘心,雖然不過瞬間,整個人看著竟是一下蒼老了十歲。
支撐著自己的精氣神倒了下去,整個人萎靡到了極點。
“姑娘真是好算計,老夫認了。”
牛大人再回頭望著秦元敏的時候,雖然算不上溫和,卻也軟化了不少。
“開城門,本官要進城。”
牛大人抬頭望了望官兵,提氣高聲喊到。
順著聲音,牛大人還從懷裏掏出了一塊繁複花紋的令牌,不同於普通的城主令,色澤暗沉,看著很是厚重。
“牛大人,您這是?
守城的官兵望了望牛大人身後的一眾起義部隊,聲音猶豫,不想就那麼順從的聽了牛大人的命令。
他們不過就是些底下的小蝦米,如果這些起義部隊,真的和牛大人私下裏有什麼交易的話,他們也不知道。
更何況,大魚能活,下蝦米什麼的,不過就是炮灰罷了。
“放肆!本官的話你也敢不聽了是嗎!開城門!”
聲音落地,怒氣沉沉,守門的官兵打了個激靈,猶猶豫豫的互相對望了一眼,就是不動作。
“既然如此……”
牛大人話音剛落,語氣帶著一絲陰狠的殺意,手勢猛然落下,秦元敏還未反應過來,守在城牆上原本還在猶豫的官兵們,脖子瞬間噴出一道血箭,緊接著身體便軟軟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