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胡來使杭錦惠,安佳明珠,拓跋玉,拜見大榮的皇帝。”
三人並沒有行跪禮,雖然北胡還需要大榮的兵馬來維持自己內部的和平,但並不代表,他們必須臣服與他。
若是以往,或許還有可能,可是現代,杭錦惠想到了大榮邊境自己看到的景象,眸底閃過一絲凶光。
現在的大榮,可沒有那個資格!
“免禮,眾位來使遠道而來實是辛苦了,朕已在瑤芳殿設宴,為你們接風洗塵。”
秦元敏頭腦昏脹,卻還是強打起精神來應付。
“不急,本王妃與自己的兒子已經分隔六年之久,不知陛下,可否準許我們母子相見,全了這番思念之情。”
杭錦惠目光含著一層水霧,就像真的極為思念自己的兒子一般,秦元敏眸子微眯,心內暗自提起了心思。
“想必,她一定沒想到,我這個大榮皇帝,竟然知道北胡的世子偷偷出宮去見自己的母親。”
片刻間心思便輾轉變換了數次,秦元敏心中閃過一絲冷笑,一聲不吭。
“皇上,北胡王妃說的是啊!快叫世子出來吧。”
即便是在外國來使麵前,胡恪謹也絲毫沒有對秦元敏客氣,這麼多年,他一直都沒有得到秦元敏,早已經由先前的垂涎,變成了憤恨。
如今他望著站在杭錦惠身後的安佳明珠,心中劃過一絲興奮。
“這可比大榮的那些嬌花們好的多了,想來在床上也一定別有一番滋味。”
胡恪謹竟是已經忍不住在腦子裏浮想聯翩了。
安佳明珠察覺到了一旁胡恪謹的視線,一直低垂的眼眸閃過一絲厭惡。
“虧的大榮自詡禮儀之邦,這所謂的當朝首撫,竟是如此的令人惡心,想必皇上也不是個好東西!”
秦元敏若是知道因著胡恪謹的關係,自己也被人罵上了,不知會不會氣的斬了他。
“陛下,莫非我兒在這大榮,出了什麼紕漏不成!”
坐上之人久久沒有回複,杭錦惠嘴唇顫抖,眼淚成行,聲音裏帶著委屈與質問,擔心自己兒子的樣子,展現無疑。
“王妃,您莫傷心了。”
安佳明珠心性善良,看到杭錦惠這個樣子,心中不忍,悄悄在背後安慰了幾句,但是再抬頭對著秦元敏的時候,話裏的怒氣,即便隔得很遠,也聽得分明。
“皇帝陛下,您好歹是一國之君,我致哥哥到底在哪?你為何阻攔他們母子相見?”
嬌憨十足的語氣,話裏的親密卻讓秦元敏心中抽痛,素白的指甲掐進掌心,她卻還逼著自己擠出笑來。
“無事時她是傀儡,棘手時她才是那個所謂的大榮國君!”
秦元敏眨眨眼悄悄掩去了心底的澀意,臉上一副寬和無雙的模樣。
“王妃與安佳姑娘多慮了,不如先移步瑤芳殿,我想,王妃也想與自己的孩子,有一個清淨的相處機會吧,也好一訴衷腸。”
秦元敏在一訴衷腸四個字上咬的很重,視線緊緊的盯著杭錦惠,不願意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反應。
秦元敏的直覺告訴她,拓跋致的失蹤,絕對與這位千裏迢迢遠道而來的王妃脫不了幹係。
不得不說,女人的直覺,有時候準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