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胡恪謹經常閑逛的地方可不隻是煙花地,榮京楚館裏經常出現他身影,經常被小倌百般討好的胡恪謹自然深知這其中的道道,皮膚與冰冷的空氣接觸,軒兒的身上浮起了一層細密的疙瘩,軒兒隻覺得自己從心裏不住的發癢,身上傳來陌生的感覺讓他既憤恨,又羞躁,眼淚越來越多,像極了被風雨吹打的殘荷。
身下的人安靜了不少,胡恪謹的動作未停,他不住的在軒兒的背上留連,手指不停,軒兒還未反應過來,胡恪謹便死死地擁住了他,一個動作,原本的還在掙紮的軒兒高昂起頭裂聲喊了出來。
\"呃!痛!”
胡惟亦推開門看到這一景象的時候,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麵前歡好的二人,分明是兩個男子!這男男,怎麼可以行苟且之事!胡惟亦一生剛正不阿,一向潔身自好,他想過胡恪謹留連煙花之地便算了,可如今在他麵前的分明是一副活的男男春宮圖!
許氏隻看了一眼便驚叫了一聲躲到了門外,杜管家看清楚那個被壓在身下的男子麵容時,血氣上湧,怒吼了一聲便衝了過去。
“你這個禽獸!”
胡恪謹在許氏尖叫出聲的時候便扭頭看了一眼,這一下,身下之物便軟了下來,緊接著還沒反應過來,杜管家便衝了過去,盡管杜管家年紀大了,但是胡恪謹方才分明正處於關鍵時刻,這個時候被打斷,他隻覺得身下一疼,然後便被杜管家從床上拽了下去。
“來人!”
胡惟亦早在進到竹園的時候便將胡恪謹守在周圍的人打發了,這一喚,便從外麵走進來幾個一向跟著杜管家的家丁,胡惟亦讓他們在外麵等著,自己關了門走了過去。
“軒兒,軒兒。”
杜管家將軒兒手上腳上的繩子解開,不忍看他身下的髒汙,血液與穢物混合,門一關,房間裏彌漫著一股說不出的氣味,軒兒任由杜管家動作,垂著頭,一動不動,從胡惟亦幾個進到房間裏之後,他便像個沒有生氣的破布娃娃一般。
“穿衣服。”
胡惟亦隻掃了軒兒一眼,便扭過了頭,他的雙手背後,目光盯著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看也不看胡恪謹一眼,他擔心,自己會忍不住殺了他。
好事被人打斷,胡恪謹的心情自然不好,但是他怕胡惟亦怕習慣了,聽到胡惟亦的語氣下意識的便動作了起來。
“父親,兒子不過是......\"
胡恪謹穿好了衣服也不敢走進胡惟亦,他的麵上一點羞躁與歉疚之意都沒有,滿臉無謂的想要張嘴辯解什麼,卻被胡惟亦冷冷的打斷了。
“全部都給我進來!將少爺關進祠堂!”
胡恪謹睜大了眸子不敢置信的望著胡惟亦,站在門外的許氏聽到胡惟亦的吩咐急忙的推門走了進來,擋在胡恪謹的麵前,幾個家丁麵麵相覷,沒人敢上前推開許氏。
胡惟亦氣的手杖在地上狠狠地點了好幾下,他嘶啞著喉嚨厲聲嗬斥。
“誰要是敢攔著,通通關進祠堂!”
幾名家丁齊齊動作,將胡恪謹圍在中間,許氏手足無措,跪在地上爬過來到胡惟亦的腳邊,大聲哭喊。
“老爺您要幹什麼?您要將恪兒帶到祠堂去做什麼?”
胡惟亦低著頭,望著哭的形象盡失的許氏,恨不得一手掐死她,他一腳踢在了許氏的胸口上,將許氏踢的直接伏臥在地上。
“不是你提醒我要管管你的好兒子嗎!老夫現在幫你管教!你攔著做甚!你一定早就知道這個畜生做出這種事,到今天才來稟報,不就是怕杜管家先在我的麵前告狀到時候無法收場嗎!”
胡惟亦一臉厭惡,已經被幾個家丁壓住動彈不得的胡恪謹一臉憤恨的望著許氏,眸中燃著的怒火讓許氏心碎成渣。
“是你!你不是說替我瞞著的嘛!還想讓我因為這個感激你叫你娘!你做夢!你這輩子都休想!”
胡恪謹不斷的掙紮,意圖掙脫家丁的鉗製,他的雙腳不斷的向許氏的方向踢騰,胡惟亦站在一旁,看著這諷刺的一幕,胸口不斷傳來的鈍痛讓他無法言語,許氏呆呆的望著那個把她當仇人一樣的兒子,掩著唇不住的流淚。
“軒兒!”
站在房中的幾人被杜管家淒厲的慘叫驚的視線齊齊轉了過去,隻看到軒兒的嘴裏不斷的吐出血液,軟軟的倒在杜管家的身上,沒了生息,那樣子,分明是咬舌自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