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臣妾的好陛下,您倒是用點力氣啊。”
即便胡靈玉的呼吸已是有些不暢,她卻依然像毫無所覺一般,笑的暢快,即便說話已經斷斷續續,語氣卻毫不在意。
“下賤!”
秦冕用盡了力氣想將胡靈玉擲出去,沒想到胡靈玉沒有被扔動,秦冕自己一個趔趄趴在了地上,差點直直撞上還在燃著的火盆,他的頭發散亂,額上的發已被汗打濕,他的眼白渾濁,瞪大了幽深的眸子死死的盯著火盆,他大張著嘴巴,嗓音不斷的發出撕裂的氣息,像極了沙漠裏即將渴死的人。
胡靈玉這時候已經全然不顧臉麵了,她的頭發長長的垂在腰間,彎著腰的時候散落下來垂下了幾縷到秦冕的額頭,發鬢交纏,卻不是恩愛夫妻的模樣,胡靈玉豎耳聽了聽外麵的動靜,輕笑了一聲,一把薅起秦冕的頭發,將他的頭拽的揚起,胡靈玉湊近秦冕的耳朵,像情人的呢喃一般,說出的卻是再殘忍不過的話。
“多虧了陛下的福,給臣妾清了場,否則臣妾還做不來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呢!您說,臣妾應該怎麼對您?臣妾一介弱女子,能對您這個高貴的一國之君做什麼呢!”
胡靈玉聲調越揚越高,眼神越來越厲,她的麵容已經扭曲的不成樣子,眸子裏的憤恨怎麼也止不住,秦冕已是痛的嘶嘶出聲。
“您還記得臣妾剛進宮時候的樣子嗎!您如此憤怒不過是為了個人臉麵罷了,做這種樣子給誰看!”
後腦勺傳來的劇痛讓秦冕無法正常出聲,這時辰已經到了他每日服藥的時候,他的心裏開始要貓抓一樣的難受,嘴巴大張,涎水不受控製的流了出來,秦冕不住的哈氣,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受自己的掌控。
胡靈玉看到秦冕的樣子愣了一下,鬆開了緊抓著他頭發的手,嫌棄的找了條帕子,秦冕從地上爬起來,卻是半跪在地上的,他不斷的捶打著自己的胸口,哆嗦的從懷裏掏出黃真人給的藥瓶,倒了倒卻什麼都沒有,他掐著自己的脖子,臉色漲紅,青筋暴起。
躺在床上的人這時候意識才逐漸回籠,他伸手在旁邊摸了摸,卻一片冰涼,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緩緩坐起,待看到眼前的景象時他瞬間清醒了過來。
“藥!皇上藥!”
說完便急不可耐的到處去找,在一片狼藉的衣服裏,伸手摸索了半天才掏出一個藥瓶,他慌慌張的倒出一粒急忙放進秦冕的嘴裏,這才光著身子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臉上滿是後怕。
胡靈玉站在一旁看到這一情形,輕哼一聲,不予置喙。
吃了藥的秦冕,緊閉著眼睛臉上呈現出了一種病態的興奮,胡靈玉雖然知道原因,親眼見到卻是第一次,她踢了踢依舊還未回神的跪在地上的男人。
“這就是你的傑作?”
胡靈玉下巴輕揚,點了點一旁的秦冕,被踢的傻愣愣回神的男人,茫然的望著胡靈玉點了點頭。
二人都沒有注意到原本坐在一旁的秦冕已是站了起來,胡靈玉還沒攔住,秦冕已是走到了內室門口。
“來人啊!”
門外的人迅速動作,秦冕站在門口,頭也不回。
“朕不想待會侍衛來的時候你們還是衣衫不整的樣子!”
癱坐在地上的男人荒不可耐的套上下衫,隻不過散散的披了件外套,侍衛便已經到了門口。
“將他們帶出來!”
秦冕高坐正寧宮正廳主位,秦元敏三人端坐兩側,皆是盯著被侍衛壓著跪在地上的二人,秦冕放鬆自己靠在椅子上,目中終於帶了一絲精光,冰天雪地,正廳卻因著秦冕的吩咐連火盆也沒有點,他像是忘記了跪在地上的二人一般,隻扭頭對著李懷休輕聲吩咐。
“去一趟宮門口,就說皇後娘娘身子不適,今日便不舉行宴會了,讓她們自行回去吧。”
李懷休領命而去,秦冕本就不在意這些婦人間的事情,吩咐過後便扭了頭與秦元敏閑聊了起來。
“元敏今日怎麼會在這裏?”
語氣閑適,像是用膳時候的閑聊一般,秦元敏看著秦冕的樣子目光一酸,幾乎要落下淚來,雖然沒有看到方才她們離開之後內室裏發生的事情,但是單單就五石散一事,就足夠她難過了。
“今兒個不是皇後娘娘生辰嗎,我與長衍還有之語便想著來恭賀娘娘生辰,沒想到竟然看到了黃真人!”
黃真人冷不丁聽到自己的名號,抖了抖,卻不敢吭聲,秦冕冷冷的掃了一眼,眼神複雜。
事實上,秦元敏也沒有想過黃真人會與胡靈玉行苟且之事,本以為不過是相互勾結意圖不軌罷了,沒想到竟然捅出了一場男歡女愛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