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宮便告訴你,本宮做不做的到!”
“來人啊,掌嘴!”
立在門邊的太監腳步一動便到了秦元敏麵前,高高揚起的手臂眼看就要落下去,拓跋致驚喝出聲。
“誰敢!是本世子命令他帶我出宮的,與他無關,娘娘何必如此大動幹戈。”
拓跋致擋在秦元敏身前怒瞪著胡靈玉,太監頓了頓,揚著的手不知該不該落下去。
“愣著幹什麼,給本宮打!”
胡靈玉毫不理會,反倒重新坐下,筷子不停,胃口竟然很好。
準備動手的太監看著攔在秦元敏身前的拓跋致,對另一個人使了個眼色,拓跋致便被大力拽了回去。
“咱家還是先送世子回去休息吧。”
太監看著瘦小,手上的力氣卻是不弱,拓跋致根本掙脫不得,隻能踉蹌的被帶了出去,守在正寧宮外的鐵書看到他被帶了出來,急忙迎了上去,滿臉擔心。
“紅風,元敏有難。”
拓跋致動彈不得,在經過紅風身邊的時候隻低低的說了句便被動的被帶著走了,紅風焦急的在原地不住的轉圈,臉上止不住的擔心,不知想到了什麼,紅風看了一眼正寧宮,迅速的離開了。
拓跋致的離開,讓秦元敏差點一個不穩跌在地上,隻她步子虛浮退後一步,靠在牆上警惕的看著麵前的太監。
“啪!”
聲音清脆,一個耳光下去,秦元敏的一邊臉蛋已是迅速的紅腫了起來,清晰的手掌印印在臉上,發絲散亂,嘴角帶血,無比狼狽。
秦元敏本就站立不住,這下更是踉蹌的直接跌倒在了地上,胡靈玉猶不解恨。
“本宮說停了嗎!”
打人的太監像是絲毫沒有感情的木偶一般,胡靈玉下令,他便機械的執行,不過片刻,秦元敏的雙臉已是被打的青紫,她坐在地上無力的靠著牆壁,看著胡靈玉的眼神卻充滿著不屈。
“娘娘可知我昨日遇到了誰?”
秦元敏吐了口嘴裏的血水,不過開口,便是痛的“嘶”了一聲,忍不住的倒吸涼氣,嘴角卻還是勾著嘲諷的笑意。
“許氏這輩子甚是辛苦,前半生被困佛堂,好不容易出來了,貼身嬤嬤卻被自己女兒威逼至死,想來這下半生也是遭遇難測,娘娘真是一個孝順愛母的人兒呢!”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皮,注定水火不容,又何必卑躬屈膝,對胡靈玉這種人,她連一絲一毫的讓步都想給。
秦元敏疲累的閉上了眼睛,不僅僅隻是臉痛,長久未進食的脾胃也是痛如刀絞,隻她不願在旁人麵前露怯,勿自強忍,
聽到秦元敏一字一頓,如萬根長針,狠狠紮進心扉,胡靈玉再也無法維持她端莊的樣子,猙獰著臉蛋,將桌子上的膳食全部掃落在地。
稀裏嘩啦一陣杯碟碗盞碎裂的聲音襲來,秦元敏睜開細長的雙眼,目光清澈,嘴角帶笑,悠悠的看著胡靈玉。
“賤人!”
胡靈玉終是忍不住站起怒罵出聲,她掃了一眼地上被自己掃落弄髒的各種早膳,挑了一個滾落在自己腳下的混絲蛋餃,輕輕撚起,走到秦元敏的身邊高高在上的俯視著她。
“口舌流利,不過逞一時之勇罷了,這半日未用早膳,餓了吧?不如讓本宮喂你可好?”
胡靈玉蹲了下來,青蔥手指挑起秦元敏的下巴逼迫她直視自己,右手拿著蛋餃緩緩靠近。
“娘娘昨日本是打算將房嬤嬤救走吧,後來又逼她至死,想來是覺得即便救了,丞相大人依舊可以拿許氏來威脅您,不如直接殺了,幹脆利落,可憐了許氏,傷心的身體都壞了半截。”
秦元敏瞟了眼胡靈玉手中的蛋餃,心中微不可見得劃過一絲緊張,她向來愛潔,吃了這個,隻怕自己會吐出來,更是忍不住用話刺胡靈玉。
被說到心中痛腳,胡靈玉手上的動作一頓,隨之而來的卻是鋪天蓋地的忌憚,僅憑幾件事便能猜中自己心中所思所想,如此聰慧,更是不能留下來。
“本宮看你還是少說幾句話,激怒了本宮,你隻會更受罪。”
聲音剛落,秦元敏尚未有所反應,胡靈玉便將手中的蛋餃狠狠的塞進秦元敏的嘴裏。
“給本宮吞下去!”
胡靈玉用了十成十的力氣,左手狠狠的捏住秦元敏的下巴,讓她掙脫不得,秦元敏不住的左右搖頭,卻擺脫不了胡靈玉的鉗製,蛋餃雖是被磨碎成渣掉落了不少,卻依舊有一些進了秦元敏的嘴裏。
“拿茶過來。“
碧蕊麻利的重新倒了一盞茶送了過來,胡靈玉撚著笑,語氣溫和。
“本宮喂秦公子喝水可好,小心噎著。”
話到最後,聲調抖轉,帶著說不出的狠辣,將杯子裏的涼茶用最蠻橫的方式倒在了秦元敏的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