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致凝眸認真的看著秦元敏認真思考的樣子,許是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嘴角上揚,不自覺得帶出了一抹笑意。
“元敏如此聰慧,不知......?\"
話到這裏,拓跋致便沒有繼續說下去了,他衝著轎子外麵努努嘴,那眼神,不言而喻。
秦元敏立時會意,瞪圓了眼睛。
“你是說?”
拓跋致點點頭,二人齊齊低聲笑了起來,一臉玩味,麵部表情竟然出奇的一致。
正寧宮
胡靈玉臉色陰沉的看著站在殿內的人,語氣陰森。
“你說,是因為那位秦公子病了,才耽誤時間是嗎?”
聽出了胡靈玉語氣中的憤怒,站在殿內的人急急跪了下去。
“回皇後娘娘,正是如此。”
回話的赫然便是方才欲帶秦元敏出宮的侍衛統領,隻是此刻他哪裏還有剛剛在清風閣端著的樣子,跪在地上一臉狼狽。
胡靈玉坐在高位,撫著額頭,胸脯起伏,麵色鐵青。
“廢物,通通都是廢物,一件事都做不好,本宮要你們何用!”
“娘娘饒命啊,娘娘。”
侍衛統領不住的叩頭,看的胡靈玉一臉的煩悶。
“如此看來,定是這位秦公子看出了什麼,否則以她跟丞相大人的關係,怎麼可能不著急出宮。”
侍衛統領小心的偷眼瞟了眼胡靈玉,抬起頭一臉的討好。
“怎麼會呢,小人做事一向小心,而且小人看的分明,那秦公子的臉色不似作偽。”
“蠢貨,你懂什麼!”
胡靈玉抬手便欲將桌上的茶盞扔了出去,卻頓了頓,又重重的擱在了桌上,侍衛抱著頭,磕在了地上,不敢多話。
“你之前說,秦公子本來都打算走了,卻又突然腹痛?”
胡靈玉腦中劃過一絲亮光,坐直了身子問道。
“是的,小人帶著幾個侍衛圍著他準備出門的時候......\"
\"等等!“
胡靈玉恍然大悟,急急打住了侍衛統領接下來的話。
“你說你們當時將他團團圍住了?”
侍衛統領心裏暗道不妙,出了一身冷汗,吭吭哧哧的遲疑。
“說!”
胡靈玉猛拍桌子,嚇得侍衛統領一個激靈,閉著眼睛大聲喊道。
“是的娘娘,娘娘饒命——”
話到最後,已是掩飾不住的害怕,胡靈玉氣的雙手不住的顫抖,指著侍衛統領好半晌,才從牙縫裏擠出來一句話。
“饒命?你還敢讓本宮饒命!”
侍衛統領知道這次確實是自己大意了,以為秦元敏不過是個普通的十歲孩子,哪裏想到她的反應竟如此敏銳,隻不過是下意識的圍了上去,便猜出了他們的意圖,心裏不由得發苦。
“娘娘——”
聲音哀哀,卻不敢辯解一個字。
“行了,先別急著求饒,我且問你,房嬤嬤可有被察覺?”
胡靈玉滿臉的疲憊,費盡了心思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機會,竟然如此輕易的被阻撓了,若不是她布下的眼線打聽到了高公公對李懷休的吩咐,她怎麼有機會攔住李懷休好讓她的人李代桃僵,哪裏想到,就這,都能被察覺。
“好!好!好!好一個秦元敏,好機靈的心思,好敏銳的反應!”
胡靈玉的心裏止不住的憤恨,越是憤恨,她的眼神便越是惡毒,跪在下首的侍衛統領隻抬眼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
“回娘娘,房嬤嬤應該尚未被察覺。”
侍衛統領顫抖著聲音,不敢肯定。
“什麼叫應該!”
胡靈玉怒不可遏,放在桌上的茶盞終是忍不住被扔了出去,碎裂成片,好在茶水已經涼透,這才躲過一劫,即便如此,侍衛統領的額頭依舊被砸的通紅一片,侍衛統領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發梢不斷的滴水,滿身狼狽。
胡靈玉卻還不解氣,目光如刀鋒一般不斷的 落在侍衛統領的身上,看的他不住的顫栗。
“罷了,本宮不用想都知道,那秦元敏必定是知道你是誰的人了,既是如此,你便再幫本宮跑一趟,辦好了此事,本宮便饒了你的性命。“
胡靈玉的麵上劃過一絲陰狠的笑意,涼涼的衝著跪在地上的侍衛統領吩咐道。
侍衛統領如蒙大赦,顧不得自己額上的疼痛,不斷的叩頭。
“謝謝皇後娘娘,娘娘盡管吩咐,小人萬死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