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黃以怨氣為食,隻對怨氣感興趣,所以在它趴在這斷手上麵的時候,我便知道,這好像是玉石做成的斷手上麵,有著極大的怨氣。
而除了這一隻斷手之外,可想象到,那倉庫裏其他被黃色石頭包裹的,也一定是斷手之類。
是一個玉石做成的人,我由此想到。
隻不過這玉人從項目地方來,那培育毛僵的人為什麼要得到這玉人,這就不得而知了。
“老趙,這東西能不能給我研究一下?”
趙水雷很是爽快,說:“成,這東西你愛怎麼著就怎麼著,這手白白的,看起來挺滲人的。”
“那就謝謝老趙了。”
我將這斷手石頭連同一起抱著往昨天晚上我們住的那宿舍走去。
趙水雷說的不錯,這東西的確怪滲人的,先不說這斷手給人的不真切的美感,單說上麵的怨氣,就令人不寒而栗了。
我也不放心將這帶有怨氣的東西交給趙水雷或者隨便扔在哪裏,畢竟這些和死人有關的東西,是不祥之物。
到了宿舍,我將這石頭放在床上,然後施展老道交給我的尋屍之法,意圖找到這怨氣的來源。
尋屍是一門輔助性的茅山法術,通過怨氣來尋找屍體來源,對於那些逃跑的僵屍或者鬼魂來說,這是一門不錯的法術,這也是很少一部分中茅山非殺伐的法術。
到了宿舍之後,我將宿舍門關上,將那石頭放在地上,然後將一直趴在上麵的小黃捉了下來,開始施展法術。
“三清在上,疾。”
我雙手掐了一個蓮花法印,默念口訣,運轉身體之中的法力。
頓時地上憑空起了一身陰風,那玉手上麵的怨氣凝聚在一起,像是一根白色指針一樣遙遙指向南方。
南方,我記得這南方是通往森林深處的,也就是說,這斷手或者說這個玉人是從南方深處森林之中的。
“嘿,司雲兄弟,吃飯了。”
趙水雷忽然將宿舍門推開,手裏端著兩個海碗,其中一個海碗之中盛著一大碗米飯,另一個碗裏是菜,令我感到詫異的是,那菜裏麵竟然還有紅燒肉。
“老趙,你們這兒的夥食這麼好,連紅燒肉也有。”
趙水雷哈哈一笑,將那兩隻海碗放在下鋪床上,然後說:“這不是今天有送夥食的人來了嗎,每半個月一次,咱這飛機場便會吃一頓好的,這不,這紅燒肉就是今天的加菜。”
我也不管趙水雷,就直接拿起筷子吃了起來,你還別說,這紅燒肉吃起來還真不錯,肥而不膩,嘴裏盡是肉香。
這時我發現趙水雷一直盯著我看,或者說,一直盯著我肩膀看。
“你看什麼?”
“沒,沒看什麼。”趙水雷扭過頭去,可當我低頭吃飯的時候,他還是在看。
我放下筷子,將小黃捉了下來,放在手心,拿到他眼前。
“之前你在看到小黃的時候,我就看見你神色不對,剛剛我吃飯的時候,你又一直盯著看,老趙,咱們也算是哥們兒了,告訴我你是不是看上小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