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先生一聽,立馬啐了口痰,繼續急促的趁著這個間隙問皮子:“那該怎麼辦?總不能這麼被它耗死!?”
“對啊,皮子,你趕快想個辦法!”阿成對付著剩下的那個陰殰,趁著間隙趕緊向皮子支招,他自己現如今也隻能是拿著鐵鍬揮來揮去的抵擋陰殰的攻擊。
對付陰殰,皮子自然是在想辦法。
但是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還沒等皮子仔細的動動腦子,眼下那三具陰殰似乎都察覺到了皮子的威脅,於是都不約而同的身出血爪,直接一股勁兒的就是攻向了皮子。
皮子一皺眉,這種架勢自己也萬萬沒有料到,但眼下已經顧不得自己再多想了,於是隻好掄起青銅劍直接招呼起來。
不過說來也怪,如今的這三名陰殰像是發了瘋似的,直接拚了命的瘋狂抓著皮子,三雙手交叉著攻擊,讓皮子根本沒有多少的招架之力。
周子文這時候倒是跟老馮都不約而同的從阿成和翁先生的手裏接過鐵鍬,衝上前幫起了皮子。
皮子左閃右躲,一有機會就狠狠的把青銅劍砍在了陰殰身上,但由於陰殰刀槍不入的特性,到現在足足僵持了有十多分鍾後仍是不見任何的好轉。
......
再這麼拖下去吃虧的肯定是我們......
皮子在心裏盤算著,眼看這麼耗下去的話整個人的力氣都被耗得一幹二淨,到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
果然,現在皮子還真的是想什麼不好的就來什麼,就在自己一個箭步往後躲到空地一邊的槐樹旁時,其餘的那兩具被周子文和老馮糾纏著的陰殰皆是發動了出其不意的一擊,它們各是不顧周子文和老馮的阻攔,直接從正麵縱深一躍,雙爪利刺一般已經是狠狠的打在了他們的胸口上。
“啊!”
“我靠!”
周子文和老馮先後的大聲痛叫了一聲,聲音撕心裂肺,震徹了整座島嶼。
“周大哥!馮廠長!”
皮子下意識的意識到了不對勁,握緊青銅劍後就趕忙的衝過去,結果發現周子文和老馮都已經被陰殰摁在地上做拚命的掙紮。
啊——啊!
啊——啊!
兩人失聲嘶吼,皮子在焦急之中立即咬破舌尖,以舌尖血啐於劍刃上,並疾步的朝著周子文和老馮的那邊就是猛力的一揮兒。
緊接著“嘭”的一聲巨響,驟然間陰風四起,被皮子擊中的那兩具陰殰已經被沾了舌尖血的青銅劍給打傷,“呀呀”的倒在地上痛苦的叫著。
阿成和翁先生趕忙將周子文和老馮從地上扶起來。
皮子看了看周子文和老馮的傷勢,一開始自己還在聽到周子文和老馮的慘叫後腦子裏一片空白,心想這下周子文和老馮鐵定的完了,他們兩個肯定被陰殰給抓傷了。
但不幸中的萬幸是,老瘋由於穿著一件軍大衣,再加上裏麵厚實的貿易,所以他一點事兒也沒有,剛剛陰殰的爪子並沒有傷及他的皮膚,隻是抓破了暴露在外的毛衣而已。
倒是周子文多多少少的有些問題,剛才的陰殰已經是傷到了周子文的下頜處,順著下巴劃了一道大約五公分左右的口子,但慶幸的是周子文的下頜處的皮厚,剛才被陰殰破了點皮,並沒有見血。
翁先生趁著皮子在和陰殰打鬥的間隙趕緊從藥箱裏取出了一些消毒的藥水給周子文抹上,周子文被嚇的滿頭大汗,倚著樹幹就是一陣的大口急喘。
而皮子這邊也已經使出了全力,並趁著自己用舌尖血暫時的鎮住他們的時候,立即將青銅劍往地上一插,並迅速的從口袋裏取出了一把朱砂,直接揚灑在了與陰殰之間的空地上。
陰殰為陰邪之物,自然是忌憚至陽的朱砂。
不過朱砂雖然對陰殰遊泳,但也隻不過是權宜之計,不過也不用擔心,事到如今皮子已經是想好了辦法來鏟除這些陰殰邪物。
“你們這幫怪物,看我一次性收了你們!”
皮子挽起袖子啐了口唾沫,便立即用插在地麵上的劍刃割破了左手中指,並用血圍著自己畫了個八卦。等八卦畫好之後,自己迅速的從背包裏拿出了三麵令旗,令旗跟手掌差不多大,但上麵用篆體寫著“鬼卜截令”四個字,皮子迅速的將這三麵令旗皆是插在了用自己血畫的八卦圖裏。
也許是因為令旗發揮作用的發動的關係,就在自己將令旗插在地上的那一瞬間,令旗突然開始了聞風招展,在剛剛皮子用血所畫的八卦圖中立馬就開始震動起來,而且伴隨著皮子將原本插在地上的青銅劍拔出,刹那間就是生出了驚人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