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子好奇的問馬叔究竟又出了什麼事,馬叔便把大壯醒來後出現的一些症狀說給了皮子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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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叔告訴皮子,大壯現如今雖然已經醒來,但卻是一病不起,渾身鬆散無力,就連自己從床上爬起來都是相當的吃力。
聽到馬叔說的這種情況,在場的所有人,包括翁先生、小青、阿成和周子文都不約而同的表示十分驚訝,紛紛的把不解的目光轉向了皮子,都在猜測是不是大壯的身上還有什麼東西沒有解決。
其實即便是馬叔不跟自己說,皮子心裏也早就是有了底了。因為自打決定救大壯的那一刻開始,皮子自己心裏就明白了出殃後的後果。
由於大壯出殃中了邪咒,他自身的陽魂和陰魄也離開過身體,所以現在即便是皮子把大壯身上的邪咒都已經祛除,以及幫他找回了魂魄,但這種情況也難免會留下創傷後遺症。
當下大壯出現的這種病症實屬出殃之後所產生的後遺症,是一時間魂魄沒有適應陽身而已。皮子也告訴馬叔不用擔心,這種情況並不會傷及大礙,隻不過這種情況至少需要一年的時間來臥床休息才能把身體徹底的調養好。
而聽了皮子的解釋,馬叔也算是放了心。
其實現在對於他來說,兒子已經就回了一條命,他也不敢再奢求什麼,隻求一家人能夠好好的生活下去就足夠了。
一天一夜的時間,讓眼前的這位將近六十的瘦削老漢經曆了親人的生死離別,皮子發現馬叔原本灰黑的頭發如今依然蒼白,映襯著滿臉的皺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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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馬叔家中,剛進西屋,皮子就看到大壯癱在床上,蒼白的臉色遮不住他那死人一般的死氣,眼睛微微睜著,目光呆滯而無氣。
“馬嬸,大壯好些了嗎?”
皮子在看了看大壯後,就轉過頭小聲的問了下站在一旁的馬嬸。
“好多了!好多了李大夫!自從昨天晚上我按照您的吩咐給他喝了些補血益氣的中藥後還真管用,今天一早他就行了!這還得多虧您的救命之恩呀。”
馬嬸話音剛落,就再一次的用很感激的語氣朝著皮子弓著腰做了個感謝禮。
皮子當然受之有愧,便也很客氣的在寬慰婉謝了幾句話後,就走到了床邊,輕聲的問起了大壯。
“你身體還有什麼不適嗎?”
一上來,皮子並沒有直接的問大壯之前遭遇的事情,而是先關心的問了他的身體。
“你是...?”大壯躺在床上看見皮子坐在自己麵前,似曾相識的感覺一下子就帶進了大壯剛才說話的語氣,他凝眉拚力的睜開眼睛想能看清眼前的皮子。
當然,大壯並不認識皮子,哪怕之前皮子下到陰間後和他見過,但那也並不是人與人的交流,所以等現在大壯還陽後,他並不記得皮子,隻是隱隱約約的透過靈魂而對皮子產生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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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一點,皮子自然也知道,而這時候,馬嬸告訴皮子她剛才已經將昨天救大壯的經過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而大壯眼見親娘口中所說的救命恩人正是眼前的這個年輕小夥子的時候,自己就立馬咬著牙拚命的從床上爬起來,試圖想要對皮子的救命之恩表示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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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於這個大壯,之前皮子也是聽老許頭他們說過這孩子並不老實,整天遊手好閑、不思進取,是個典型的鄉土混子。但眼下皮子卻剛一看到他,大壯的眼神當中就流露出了一股真情,似乎是在經曆了一次生死後變得成熟起來。
“大壯,我想問問你在出事之前究竟跟什麼人在一起?做了什麼?要知道昨天我們發現你的時候你確實已經‘死’掉了,而且還是被人害死的。”皮子把憋在心裏的一連串的疑問都通通的拋了出來,要知道皮子總感覺大壯的死跟老許頭家的祖墳被盜一事有著某種千絲萬縷的關係。
大壯被馬嬸吃力的扶起倚在了床頭上,在緩了緩後,便試圖回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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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記得我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感覺身體一陣陣的劇烈疼痛,至於為什麼,我也說不上來。”
“你是不是盜過墓!?”
皮子按照老許頭之前給大壯算的卦,毫不掩飾的直接問到了這個問題。這......”
一聽到這個問題,皮子注意到大壯的麵目表情下意識的抽搐了一下,爾後又是斷斷續續的似乎在刻意的回避。
“壯呀!你有什麼和我們隱瞞的都快說出來吧,事到如今能大難不死,咱不能再做這些違法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