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如今皮子的思路漸漸清晰,自己也算是明白了一些一直想不通的問題。
照許應良這麼說的話,之前給洪大富寫信的老馬應該是無意中發現了許應良的墳墓,在盜墓的過程中發現了張崇德交給許應良的那塊重要的絹帛。
而至於自己之前從老楊那裏得到的絹帛,現在看來也應該就是老馬頭從原先的絹帛上麵扯下來的。
不過稍後,還沒等皮子按照自己的思路推測完,附在王叔身上的許應良就接著剛才的話否定了他的想法。
“不是,我被殺之後我的陽身已經被他們連同草廬一起放火燒掉了。至於那塊絹帛,幸虧當時在場的還有我的兒子子境,所以事實上那塊絹帛實際上並不在我身上。當時我讓子境拿上這塊絹帛後就速速離開靈龜山,因為我知道瑾泉欲口難言,他肯定知道一些什麼重要的事情卻說不出來,而我也擔心他交給我的絹帛上的信息恐怕會涉及一些關乎國家的事情,所以我也沒有怠慢,而是讓他拿了這塊絹帛後速速回到山下的老宅當中,本想著等我安頓好瑾泉的屍骨後下山回到老家從長計議,可沒想到從此便與家人陰陽兩隔。”
“後來呢?”翁先生接著問到。
其實到現在,躲在屋子外麵的一行人也都慢慢的不再那麼忌憚眼前犯病的王叔,雖然周子文以及王叔的女兒對於皮子和許應良的談話,聽得都是雲裏來霧裏去的,也都沒弄明白皮子和眼前的這個叫許應良的到底在說什麼。但他們心裏也都明白,眼前的這個附在王叔身上的鬼魂並不壞,他也隻不過是有苦衷而已。
“後來...”許應良試圖回想起當時發生的情景,“後來老夫被殺害之後,那幫人便將我的陽身連同茅廬一起燒掉,而瑾泉的屍骨卻被他們給帶走了,至於去了哪兒我卻不知。成了孤魂野鬼的我也隻能躲在深山野林之內遊蕩無終,數百年內不見一人,幸得前些日子才在深山當中遇到了這位砍柴的老者,這才得以借身道出夙願。老夫希望你們能幫我查到凶手,找出瑾泉留下的遺物,早日的解開那其中的秘密...”
......
借著王叔的身子,許應良終於道出了藏在自己心裏數百年的秘密。
這許應良經曆了這麼長的時間,到現在能遇到了皮子也算是慶幸。而皮子在聽完他的故事之後,便立即吩咐王叔的女兒去準備香爐、紙錢、供果等類的祭品,因為皮子自己決定要幫許應良超度,希望能幫他一把,讓他早日的轉世投胎,擺脫孤魂野鬼般的飄蕩無依。
畢竟許應良屬於陰魂,這麼多年了也因為橫屍慘死在深山當中,所以才不得轉生。到現在他在聽了皮子的話後,也頗為感謝皮子的度生之恩。
不過在這之前,許應良就把自己老宅的當時地址告訴了皮子,雖說時隔如今已經恍惚百年,但他還是希望能留給皮子一些線索,讓皮子通過自己的後人來找到剩下絹帛的信息。
......
等這些東西都準備好後,皮子眾人就示意都退出去,隻留下他和王叔在房間裏。
關上門,一切都變得寂靜起來。
時間慢慢流逝,在等皮子將這件事做完之後,他也總算解決了眼下的棘手問題。
伴隨著皮子的超度法事,許應良也已經成功的離開了王叔的身體,轉而去了遠方。
而王叔也因為剛剛陰魂衝身的關係,所以現在也一直昏迷不醒。起初王叔的女兒還很擔心,畢竟王叔的氣色和剛才一樣,都是蒼白僵硬的毫無起色。不過之後皮子就告訴了她這些都是陰魂衝身的緣故,隻要多休息幾日,用老母雞湯補補身子就可痊愈,並無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