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火勢很大(2 / 3)

小劉隻是有點可惜,聞天傲開了門,卻沒有走出去。要是他出去的話,興許會知道更多的線索。遺憾歸遺憾,小劉並沒有因為想破案,而叫孩子去冒險的意思。

田國慶端起小杯子,喂衛霄喝了口茶。衛霄抿了抿幹澀的嘴唇後,繼續說道:“門關掉了,我的手很疼,也不敢再開門了。但是,地板上都是火,房子裏的味道也很難聞,一直讓我咳嗽。爸爸跟我說過,不能去碰火、玩火,火會燒死人的。我很急啊,腳底心很燙很燙,可是又走不出去,怎麼辦呐?”

事情雖然已經過去了,但田國慶和小劉仍然可以從衛霄的話中,聽出那份充斥著緊張、懼怕、悲傷、與走投無路的感覺。

說到這裏,衛霄牽起唇瓣,笑了笑道:“就在我快要哭的時侯,一點墨拍拍翅膀飛到玻璃窗那邊咚咚咚地啄窗口。我突然就想,幹脆從樓上跳下去吧!”

衛霄說得輕鬆,小劉、田國慶卻笑不出來。聞天傲要是他們的孩子,隻怕他們都要心疼死了。要在怎麼樣的情況下,才會讓孩子獨自麵對這一切?

“寶寶很厲害哦!叔叔都沒你聰明。”田國慶撫摸著衛霄的小光頭,誇獎道。

“真的麼?”

“真的。”小劉趕忙附和道。

衛霄的眼中流露出被人誇讚後喜悅又靦腆的光芒,田國慶、小劉心裏澀澀的,心中央求老天保佑,不要讓眼前孩子的臉上留下什麼傷痕,孩子還這麼小。

衛霄裝作被誇而急著炫耀的孩子,把自己怎麼翻箱倒櫃、怎麼浸濕棉被、怎麼從窗口跳到地上的事詳詳細細說了一遍。連跳下樓想走得遠一些,沒走幾步就碰到煤氣罐爆炸的事都沒忘記說。衛霄說的高興,卻聽得小劉和田國慶背上都汗津津的,光想到聞天傲要是遲一步跳下樓,被卷入忽然因爆炸而喧囂的火焰中,或是沒有巧合地摔倒,被炸裂的玻璃碎片刺入背脊□□脾髒,就不寒而栗。

“對了。”說完這些,衛霄扯住田國慶的衣袖道:“田叔叔,你看到一點墨了嗎?它在哪兒?是不是在元伯伯那裏?”

衛霄的問題讓田國慶愣了一下,下意識地與小劉對視了一眼,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這麼小的孩子肯定不會騙他們的,所以,聞天傲口中的大白雞是真的跟他去了沈家,而且,還是幫助他逃出火場的最大功臣。問題是,他們並沒有看到啊。若不是聞天傲說起,他們根本不知道這隻雞的存在。

田國慶把臉拉成了苦瓜,換了個人他肯定沒顧忌的實話實說,但對聞天傲,田國慶的心腸就軟了,就怕自己說出大白雞不見的事,引得孩子大哭一場。聞天傲才剛醒,身子還虛,讓他們問話已經是不得已的事了,怎麼還能叫他傷心呢?便是不被醫生訓斥,他們自己都要自責死了。

因此,從來不撒謊的田國慶,不得不說了個善意的謊言。“寶寶啊,大白雞已經跟你的元伯伯回家去了。”

“一點墨回家了?”衛霄驚訝地望著田國慶,這次倒不是他故意露出吃驚的神色,而是真的詫異。衛霄知道田國慶確實在騙自己,但話中謊言的那部分針對的是一點墨,而非元墨紋。因為田國慶不可能不讓他接觸聞家人,隻要到時候自己一問,就什麼都清楚了。

衛霄醒來後,從留守的警衛員的口中得知自己昏睡了三天,但他以為和蠱蟲打了大半夜交道的元墨紋應該比自己傷得更重才對,一個急需在觀察室內養傷的病人,怎麼會突然離開呐?再說,元墨紋不要一點墨這隻靈寵了嗎?衛霄可不信,一點墨飛回元墨紋身邊了。更不信憑元墨紋而今的身體,能在警察的眼皮底下去封鎖的沈家附近找一點墨,或是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