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局長滿肚子怒火,覺得田國慶不上道,但他之前已經給沈杏梅二人開過空頭支票了,即使再不願意,也不能在這時候掉鏈子。隻得硬著頭皮和田國慶商量。
沈杏梅是個慣會看臉色的人,見副局長言語中有些為難,沒等田國慶說出拒絕的話,便開口道:“聽說那個剛醒過來的證人是我們小妹的兒子,他又是在沈家出的事,於情於理我們都該去看看他。”
副局提著心,怕田國慶不給自己麵子,當場擺手拒絕。幸虧,田國慶沒再裝傻充愣,給他難堪。示意一邊的小昭開車,帶著沈杏梅、沈馨芳跟在他們的車尾後麵。
“頭,你怎麼讓她們……”
小劉看到跟在後麵的警車裏坐著的沈馨芳姐妹,撇頭凝望著田國慶想說什麼,卻被田國慶抬手打斷了。田國慶讓對方跟來,也是有考量的。就像副局長說的那樣,雖然他們把事壓下去了,但當日到凶案現場的人很多,除了警察,還有消防隊和聞家請來的人,差不多有百來個知情者,人多就口雜。隻要沈杏梅她們走走路子,總會知道的。與其讓他們私下接觸,還不如放在自己眼皮底下的好。
再者,他也不是那種除了工作什麼都不懂的人。眼看局長就要退休,為了這樣的事和下任局長的熱門人選死爭到底,就算自己贏了,也沒什麼意義。以副局長斤斤計較的性子,雖然動不了自己組長的位子,但肯定會時不時給自己穿小鞋,扯扯自己的後腿,那又何必要鬧到這個份上呐?
“小劉,你跟著我也有四年了。對這個案子,你有什麼看法?”田國慶未免小劉再說什麼,轉移話題道。
小劉邊開車,邊分析道:“我覺得破這個案子的關鍵,在失蹤的方美玉身上。隻要我們找到了方美玉,說不定就知道其中的謎底了。”
“嗯,還有呢?”田國慶揚了揚眉道。
小劉組織了一下語言,繼續說道:“現在,我們隻聽過聞鑲玉說的話,當日在別墅的沈家人都死了,連他們的傭人也一個都沒有活下來。我們不清楚聞鑲玉說的是真是假,這些事都還有待取證。我認為他應該不會騙人,除非,他連醫生都收買了。去前段時間聞鑲玉轉去的那家醫院裏調查的老餘也說了,聞鑲玉和他一起轉院的那些人,確實從肚子裏吐出了蟲子。但說實話,蠱蟲什麼的太玄乎,我沒有見過,也不敢相信有這種東西。我更傾向於,它是一種生物武器。”
田國慶欣慰地頷首道:“說得不錯。”
小劉靦腆地笑了一聲,舉起手抓了抓頭發,輕咳了一聲後,整了整神色接著說道:“不過,這個想法也有點玄,這樣的生物武器,是幾個人,或是幾十個人能弄出來的嗎?人家科學家費了老大勁兒,都培養不出這玩意兒。要是真有這東西,用它去對付沈萬才是不是太屈才了?”
田國慶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在大腿上敲擊著,邊抬了抬下巴,示意小劉說下去。
“我的意思是,雖然聞鑲玉的話沒有什麼漏洞,但我們也不能排除聞鑲玉命人犯案的可能性。方美玉或許已經死了,是元墨紋他們把屍體弄走的,就是為了混淆我們的視聽。”小劉握著方向盤望著前方,咬了咬下唇道:“看了局裏的資料,上麵隻說聞家很有錢勢,至於他們什麼時侯發的家、做什麼生意、資產有多少等等提都沒提,連個大致籠統的說法都沒有。從這方麵就可以看出聞家的厲害,我想,他們就算同時資助幾百個科學家一起研究,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他們有這個財力和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