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助理怔怔張嘴,喉嚨發燙,嗓子發澀,說不出話。
何雨荷怒目直指白助理,“我警告你,你隻是個奴才,不要忘了自己的本分!”
“好的,會長。”白助理僵著臉,默然退下了。
何雨荷氣坐在老板椅上,滿麵通紅,大口喘著粗氣,口中一遍一遍說著,“反了反了,真是反了!”
白助理敞開胸前的衣服,任冰涼的風灌入,把胸腔吹的一片冰涼,他仰首看著總統府建築群偉岸漂亮的輪廓,心情悲涼。
快到中午的時候,唐小莉早早地醒了,她揉著一頭睡發自言自語道,“這日子沒法過了,自從來了這後人都變勤快了。”
泡了杯咖啡喝掉,吃了點餅幹就當作是午餐了,唐小莉靜坐了一會兒,拿著包包去了醫院。她打算去看望一下巨石樂隊,其實她大可以不去的,但心裏那份責任心在,不能不去。
徐良辦事很得力,巨石樂隊四位看起來狀態不錯,唐小莉給他們閑扯了幾句,留下一些安慰金,動身出了門。在醫院門口,唐小莉意外遇見了雲嬸。
“師母,你怎麼來這了?身體不舒服?師父呢?”唐小莉拉住雲嬸問道。
雲嬸滿麵愁容,“你師父他病了,在這家醫院住院呢,哎,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說病就病了。”
“師母,您快帶我去看師父!”唐小莉急了。
……
慕名白正輸液,唐小莉在床邊輕輕坐下,看著老人家憔悴的臉心裏不是滋味。
唐小莉極愧疚地問道,“師父病了,怎麼也不告訴我?”
“你師父說不想麻煩你,他本來還想著能快點好,不耽誤了你的授課。”雲嬸抹了把淚。
“師父他……到底是什麼病?”唐小莉眼眶裏的淚也打轉了。
雲嬸深吸了口氣,“是胃癌,好在不是晚期,醫生說還有希望。”
唐小莉胸口一震,兩耳開始嗡嗡響,她艱難地擠出一絲笑容說,“師母,師父他老人家一定會好的,那幅人間山河不是還沒完成嗎?他老人家一定舍不得。”
雲嬸緩緩點頭,像想起了什麼,從口袋裏摸出一柄鑰匙遞給唐小莉,“去看看吧,你師父有東西留給你。”
靜雅小區,位於市二環的一個高檔小區,綠化不錯,管理治安也很好,是唐小莉向慕名白推薦了這個地方,讓他們從危樓裏搬了出來。
說來慚愧,因為太忙,這是唐小莉第一次來師父的新家。
客廳布置的很溫馨,看不出是一對老人在生活,反而有些像年輕的小兩口在住。餐桌上還擺著冷掉的剩菜和沒洗的碗,由此可見,慕名白是在吃飯時突然發病的。
接著,唐小莉注意到了地上結痂的血跡,她忍不住捂嘴嗚咽了一聲,悲傷的情緒再度從眼眶中溢了出來。
倒掉菜,洗好碗,再把地板窗戶擦拭了一遍,唐小莉這才舒服了一些。
按照雲嬸說的,唐小莉找到了師父藏東西的小木櫃,木櫃很舊了,但外麵擦得很幹淨。擺弄了一會兒,唐小莉用雲嬸給的鑰匙打開了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