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同鬆了口氣,羅爵把火把踩滅說,“沒事就好,咱們回去吧。”
“既然來了,就進來坐坐吧。”梁傅的聲音從隱藏的音響中傳出,因為突然,眾人渾身一震。
鹿鳴突然靠著牆坐下,頭疼得厲害,口中含糊不清地念叨著,“你小子,不需要我了就趕我走是吧?你給我記著!啊!”
“喂!鹿鳴你沒事吧?”唐小莉扶起鹿鳴,搖了搖他的身子,轉過來看向羅爵,“他這是怎麼了?是要變回來了嗎?”
話音一落,鹿鳴咳嗽了幾聲,臉色蒼白地醒了。他看了看身上的著裝,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急忙說,“我是何潤君,剛才什麼情況?鹿鳴又出來了!”
“鹿鳴到梁家來救我,他剛想把梁家給燒了。”唐小莉簡要地說明了情況。
“那你呢?”何潤君看著羅爵,等待他的回答。
羅爵一窒,一時沒想出一個合理的借口。畢竟救別人老婆,這事怎麼想都很難說得通。
“怎麼對你哥哥說話的!”察覺到了這份尷尬,唐小莉及時站出來,敲了何潤君頭一下。
何潤君乖乖地不說話了,因為失禮在先,梁傅邀請在後,一行人隻好受邀進了梁傅的書房。
這時唐小莉後知後覺地想到,她剛才好像敲了總統腦袋?她是活膩了嗎?
一行人進書房時,中央的黃花梨書桌已經被挪開了,換成了四麵向的老茶桌,茶桌上茶水熱氣騰騰,看來剛泡好不久。
“諸位駕臨寒舍,蓬蓽生輝。”梁傅笑眯眯地看著這些年輕人,絲毫沒有因為他們非法闖入而影響心情。
“梁老好。”何潤君嘴唇發白,一想起鹿鳴做得糟心事,他就覺得胸悶氣短,要是梁傅因為鹿鳴的胡來,毀了之前的約定,那唐小莉的努力算是白費了!
“您好。”羅爵稍稍垂頭,以示恭敬。
坐下喝了口茶,閑聊了一會兒近況,無非是一些家常,例如‘你奶奶身體還好嗎?’之類的,後來,梁傅終於把話說到了點子上,“我和唐小姐相處愉快,我決定提前把款項打出來。”
何潤君麵上一喜,想了想又沉了下來,“梁老,對不住您了,我後悔了,要不咱們之前的約定就……”
“不行!”唐小莉使勁對何潤君擠眼睛,示意他不要這樣,眼看錢要到手了,難民有救了,她怎麼舍得放棄!
“我跟你們說實話,之所以定一個月,是因為我的時間隻剩下一個月了。”看著目瞪口呆的三人,梁傅依舊在笑,“是惡性腫瘤,其實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不過我一直瞞著,家族裏也沒人知道,希望你們能替我保守這個秘密。”
梁傅之所以在書房裏敢肆無忌憚地說,是因為他的書房經過了嚴密的反監聽處理,可是他似乎忘記了隔牆有耳這句老話。
門外的劉玉生得知了這個驚人的秘密,她捂著想要尖叫的嘴,小心翼翼地離開。
門內,三個年輕人震驚得說不出話,他們可以想象,一個月後梁家集團股將全麵崩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