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啊。”何潤君蹙眉想了想說，“鹿鳴他曾經一把火燒過總統府，那時候特警都出動了，也沒見他收斂。除此之外，他還綁架過副總統，事過之後副總統主動提出辭職，都這麼多年了，副總統的位子一直空著沒人敢坐。而且，我聽人說副總統辭職後，一直在國外進行精神治療，可能精神收受到了極大的創傷。”
唐小莉，“……”
唐小莉知道鹿鳴乖張，卻沒想過他有這麼可怕，簡直就是高危中的高危人物啊！
“其實，我剛說的隻是小兒科，真正讓我擔心的是……鹿鳴殺過人。”何潤君盡量讓自己鎮定，但他說出口時聲音還是忍不住顫了顫。
殺過人……唐小莉的思緒徹底亂了，她難以想象那樣一個粗獷又偶爾溫柔的人，曾經滿手沾染著肮髒的鮮血……
“因為白助理拿出了我患病的證明，後來我被無罪釋放，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我是總統。”何潤君眼神變得哀戚，“我不能出事，這件刑事案件被強行壓了下來。”
直到現在唐小莉還抱有一絲希望，她始終不敢相信鹿鳴是那樣的人。
“是不是弄錯了，人真的是鹿鳴殺的嗎？理由呢？”
何潤君搖頭，“沒有理由，但鹿鳴殺人的事得到了證實，監控攝像記錄下了一切。”
“無理由殺人……”這讓的回答讓唐小莉更難受了。
“這就是我數次強調讓你小心鹿鳴的原因，他沒有感情，不會憐憫任何生命……包括人類。”何潤君嗓音低沉，“他根本是邪惡殘暴的化身，是我永遠不想麵對的黑暗麵。”
唐小莉一凜，心想，是啊，鹿鳴本來就是何潤君主人格分化出去的，鹿鳴其實就是何潤君的另一麵，可這樣陰暗的一麵究竟是怎樣造成的呢？
唐小莉想起了羅爵說過的話，他說何潤君小時候遭受過虐待，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
何潤君見唐小莉臉色白的厲害，以為她是困了，起身催促她去睡覺。
可是，今晚注定是不眠之夜，唐小莉為何潤君心疼了一個晚上。唐小莉忽然想起奶奶在世時說過的一句話，那時小唐小莉問奶奶，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當時奶奶是這樣回答的。
“喜歡一個人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外表雖然用甜蜜糖紙包裹著，但裏頭卻裝著洋蔥和檸檬，讓人酸楚又想流淚。”
那時候小唐小莉聽不懂，隻問奶奶為什麼要哭。
“因為你的情緒不再屬於自己，那個人難過你也會難過，那個人受傷你也會受傷，愛情裏喜悅隻是小部分，占據大部分的還是傷害啊……”
天才蒙蒙亮，唐小莉就被白助理叫醒了，她昨夜輾轉反側了好久才睡著，起床之後黑眼圈都快掉地上了。
“夫人，這幾天的常規課程將全部延後，我緊急找了幾位高爾夫老師，他們將負責您的高爾夫課程。”因為有了何潤君的預防針，唐小莉接受的很坦然，沒有表示任何的反對或者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