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在說你哥哥,你哥哥到底是誰呀?”唐小莉好奇起來。
歐尼春光燦爛地笑著,“姐姐,我們一起去見哥哥好不好?”
唐小莉想了一會兒,因為歐尼臉上全是希冀的光,她實在不想拒絕,隻好一口答應了下來。
歐尼對總統府的格局似乎很了解,這讓唐小莉有些奇怪,一直在國外的小家夥怎麼會對這裏熟呢?
“我也會回來的啦,哥哥總會帶我到處玩,玩著玩著就熟了。”麵對唐小莉的疑問,歐尼這樣回答。
“咦,這裏不是我平常上課的地方麼?”唐小莉對這邊的建築有後天的陰影,一想起那繁瑣的課程她就頭疼起來。
歐尼蹦蹦跳跳地指著一座獨棟大別墅說,“這裏就是哥哥的家了!”
“歐尼!”上方傳來一聲親切的呼喚。
歐尼仰起小腦袋,激動地揮著小手喊著,“哥哥!哥哥!”
“小莉!”接著,那人又喊了聲,語氣禁不住的欣喜。
唐小莉看清羅爵的麵目後,先是婉然一笑,隨即想到何潤君說過的話,笑容又立馬黯淡了下來。
羅爵注意到了這一幕,笑容微微收斂說,“你們上來吧。”
唐小莉記起了,那天誤看男人洗澡的事發現場就是這裏,原來那個洗浴男真是羅爵啊。
今天羅爵穿著一身光看著都很舒服的羊毛大衣,他給唐小莉、歐尼端來兩杯紅茶,然後坐到一邊靜靜地看著他們微笑。
“哥哥,今天你好像有點不對勁哦!難道是因為見到姐姐會緊張的原因嗎?”歐尼做了個鬼臉看向唐小莉。
羅爵抿著嘴不說話,唐小莉覺得氣氛尷尬,開口說,“那天……對不起,還沒來得及跟你告別就……”
歐尼張大小嘴,“原來哥哥姐姐認識呀!”
“那不關你的事,是潤君對我有些誤會。”羅爵搖搖頭,看著紅茶冒出的熱氣,眼神逐漸變得空洞無神。
“哥哥姐姐是怎麼認識的呀?”歐尼笑嘻嘻地問。
“我也覺得,你們不是兄弟嗎?有誤會當麵說就行了。”唐小莉很不解,在她看來兄弟哪有隔夜仇的。
羅爵又搖頭,顯得很無奈的樣子。
歐尼見自己被忽視了,小臉氣得鼓鼓的說,“哥哥姐姐!你們不喜歡歐尼了嗎?!”
羅爵摸摸歐尼的頭,親昵地說,“歐尼別鬧,哥哥跟姐姐有事要說。”
歐尼果然不鬧了,看來他很聽羅爵的話。
“潤君是不是要你離我遠點?他說我很危險?”明明是問句,羅爵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
唐小莉忽然覺得很不好意思,慢慢點了點頭。
“潤君的病情你應該大體知道了,可你知道他是怎麼患病的嗎?”羅爵看著唐小莉的眼睛,薄薄的嘴唇仿佛森森往外吐著寒氣,“是虐待,潤君的童年在父親的虐待毒打中度過。”
涼水,冰涼透徹的涼水灌注在了唐小莉的心髒上,她從未想過何潤君的病症竟然是這麼造成的。
“因為被虐待的過程太痛苦,他會設想被虐待的人不是自己,這是支撐著他活下去的唯一方法,也是製造出其他人格的真實原因。”羅爵的手指在光滑的瓷杯上滑過,“光是這些年,我就已經見過潤君的三種人格,我想,他的人格數量可能還不僅限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