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智深三四個月不出寺門,將智真長老傳授給他的杖法每日操練,隻是沒有一件稱手的兵器,寺裏兵器架上的禪杖魯智深使來太輕飄忽不定。魯智深想到下山打造一件稱手的兵器,和首座說知,首座已知他得了長老真傳,也就應允由他下山,囑咐他道,“不許再吃酒。”魯智深道,“灑家曉得。便下山去了。”
來到市鎮上,隻見街上酒店林立,店裏的客人叫來一桌酒肉在那裏大吃大喝,魯智深的酒癮又被勾起來,腳步不自覺就往那裏麵去。想著下山的正事,心道,“俺先去打了禪杖,再來吃酒也不遲。”魯智深向前走去,不遠就有一個鐵匠鋪,前麵還可以看到挑出的旗子上寫“某某鐵匠鋪”或者“某某某鐵匠鋪”當然還會有“某某某某鐵匠鋪”和“某某某某某鐵匠鋪”。魯智深心中道還是要找個江湖人開的鐵匠鋪,一般的鐵匠哪裏打得出江湖人稱手的兵器。走過三四家鐵匠鋪,前麵是一家招牌上寫著“父子鐵匠鋪”的打造鐵器處,魯智深向裏麵往了一眼,有三個人在打鐵,看那三個人的手法那三個人站得身位以及身形移動,那三個人倒不像是在打鐵,倒像是布了一個陣勢。
魯智深心道就是這裏,走進門來道,“喂,那打鐵的漢子,有生意上門。”打鐵三人當中一個漢子住了手,抬頭看了他一眼道,“大師傅要打什麼鐵器?”魯智深道,“俺要打一件稱手的兵器,用上等好鐵打一條禪杖。漢子道,“大師父要打多重的?”魯智深伸出一個手指頭道,“要一百斤重的。”漢子道,“重了,便是關王刀也隻有八十一斤。”魯智深道,“關王也是人,灑家便比不了他?比關王刀你也給灑家打個八十一斤重的。”
漢子道,“八十一斤的不好看,使起來也不方便,小人這裏有一條用上好的鐵打成的六十二斤重的水磨禪杖,有個外地客人付了定錢,到了日子來取看了看太大拿不走,便不要了,大師父要是覺得合適,就拿了去,價錢好說。”說著走進裏間屋提了一條禪杖出來,魯智深接在手裏掂了掂,跳出門外,舞動了一招《文殊杖法》上的招式,地上有如刮起了一陣旋風將塵土吹起了老高,禪杖上的鐵環泠泠作響,魯智深拍著禪杖道,“好兵刃,俺買了,多少銀兩?”漢子道,“隻要五兩銀子。”魯智深從身上拿出五兩銀子遞給了那漢子。漢子接了銀子道,“大師父常來光顧小鋪。”魯智深道,“灑家告辭。一手提了禪杖,大踏步走去了。”
鐵匠鋪裏叮叮當當的聲音停了,另外兩個打鐵的漢子走過來道,“大哥,這就是智真長老要咱們給他打禪杖的那個人麼,不知這是江湖上一個什麼樣的人?”那個漢子“嘿嘿”冷笑兩聲,“現在的江湖有什麼好看的?咱們是打鐵的,做好自己的生意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