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心裏怎麼想的,但我拿出一副很淡定的樣子,笑著說慢走,又假意打掃起衛生。
這樣等一會兒,估計刀疤臉他們走遠後,我和阿峰急忙打烊,連麵館大門都鎖上了。
直到離開時,我都沒見過那廚子,估計陸宇峰肯定也把他戳暈在廁所了,弄不好現在正抱著馬桶睡覺呢。
我倆急匆匆回到出租屋裏,跟潘子碰頭。
有平板設備在,我們很高興的看到對麵三層所有人都吃了麵,也陸續的暈過去。
我又看了看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到午夜,我們仨耐心的吸煙等一會兒,當然了,這煙吸的很悶,因為我們心裏都壓著事。
剛到午夜整,陸宇峰手機上收到其他小組發來的信息,他們都要動手了。
我們仨也收拾一番,奔著對麵樓的單元門走去。
其實這棟樓一共有三個單元門,但隻有一個單元門能用,其他兩個早就廢棄了,還用很粗的鏈鎖把它們封的嚴嚴實實。
我們走到這個單元門前,都停了下來。因為沒門鑰匙,就又得想辦法撬鎖。但在撬之前,陸宇峰特意敲了敲門。
按之前了解到的信息,這裏可是有守衛的。如果守衛沒吃麵,我們冒然撬鎖,會引起意外麻煩。
但陸宇峰足足敲了半分鍾,也沒見裏麵有啥反應。
這下該我露臉了。單元門不像防盜門,也都是一般鎖,我用幾個鐵絲配合著,沒幾下就弄開了。
我們悄悄把門打開,我發現裏麵真有兩個人,他們都坐到地上了,耷拉著腦袋。陸宇峰湊過去看了看,對我們豎起大拇指,表明守衛都中招了。但陸宇峰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對這倆人的脖頸戳了一下。
潘子一直拿著平板設備觀察著,我負責斷後,把單元門又關上了。
我們仨直奔三層。雖然這裏是準動遷樓,但看著一點都不舊,明顯還有翻新過得痕跡。
就說我們來到一個入戶門前時,我看到這還是個很新的木製門。
這種門鎖更簡單了,撬開的話,幾乎是分分鍾的事。
陸宇峰讓我快點行動。我拿出鐵絲和硬卡片,搭配著使用起來。
這時候潘子咦了一聲,引起陸宇峰的注意了。他湊到潘子身邊,也看著平板設備。
我挺警惕,怕出啥岔子,索性停止動手,扭頭看著他倆。
我發現陸宇峰也皺起眉頭來,潘子又當先指著一個地方,跟阿峰念叨,“看到沒?這裏有個蒼蠅,落在空飯盒裏好一陣了,怎麼一動不動呢?”
陸宇峰微微點頭,表示讚同潘子的說法。其實想想也是,蒼蠅偷吃殘渣,也不會笨的隻可一個地方來,多多少少會來回爬動的。
陸宇峰又對著平板設備摁了幾下,下了結論,“卡屏了,畫麵是靜止的。”
我心說真趕得這麼巧?機器蟑螂在這當口沒電或壞掉了?
還沒等我繼續說啥呢,從入戶門裏傳來很輕微的哢哢聲響。這讓我太熟悉了,是槍上膛的聲音。
也虧得我們仨提早起了疑心,都及時的往旁邊一躲,不然真有可能被射成刺蝟了。
嗤嗤嗤的聲音傳來,入戶門上瞬間出現一堆窟窿,全是子彈打出來的。這些子彈還速度不減的向遠處飛去。
我們仨抱著腦袋苦熬,此時我心跳特別的快,總覺得跟死神離得那麼近。
陸宇峰先緩過勁,在敵方依舊打子彈時,他就把手槍拿了出來,還拽我一把。
我知道我們沒退路了,也猜測著,一定是刀疤臉買麵的時候發現破綻了,他當時不漏聲色,卻在關鍵時刻擺了我們一道。
我壓下心頭的恐慌感,也把手槍準備好。
門裏敵人足足把一梭子子彈打光才停了火。他倒是挺有信心,一定以為我們全被打死了,一邊換著彈藥,一邊把都快爛了的木門推開了。
我們就等著這機會呢,在門開一刹那,我和陸宇峰一起舉槍反擊,這時我看到,這門裏站著的不止一個人,還都是老熟人,就是負責買麵的那哥仨。
這兩天我連續吃藥,也像陸宇峰說的那樣,槍法提高了很多。
我純屬跟著感覺走,但每一槍下去,都命中敵人最脆弱的部位,不是腦門就是脖子。
反正我倆一番攻擊下來,讓這哥仨一點反抗都沒有的血濺當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