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表情上流露出什麼了,陸宇峰又很打擊我的說了另一個事,這是李峰的秘密。
他說侯國雄是鶯嫂的幹爹,李峰才是他真正的兒子。當年侯國雄也因為涉及莫斯科信號的問題,被敵人追殺,弄得家破人亡。為了保護李峰,侯國雄的戰友兼兄弟槍煞偷偷把他帶到一個農村,交給一對夫妻撫養。但這個家庭突然多了一個人,也是個破綻,槍煞隻好把原本這對夫妻的兒子帶走,認作徒弟,讓李峰能妥妥當當的長大成人。
我知道,那被帶走的倒黴蛋就該是我了,這也解釋了為啥我會有這麼好的槍法,合著自己早年就在部隊裏待著,硬生生熬出來的。
我這回自責的心理輕了好多,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無奈感。我心情很複雜,一時間不想聊天了。
不過最終我把藥盒打開,按照陸宇峰的建議,每四個小時一次,開始定期吃藥了。
我算計下藥量,正好能維持幾天,也就是說,在我們做任務時,我絕對會被藥量刺激的能發揮出最好的潛能。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其他同伴都傳來消息了。我們並沒見麵,但用手機講暗語互相溝通著。
囚狐、杜興和劉千手一組,他們負責的窩點裏我們最近,其他人要相對遠了一些,他們也都各顯神通的掌握到窩點內部情況了。
李峰給我們一個準信,他會在第五天午夜整的時候,在碼頭那裏等我們,我們這些人也在那時開始動手,用兩個小時的時間,把這些窩點全部搞定,再跟李峰彙合。
李峰也知道一個軍方人物的聯係方式,這人能控製延北旁邊的一個炮兵旅,到時我們造勢,在窩點裏放火這類的,讓延北冷不丁出現“混亂”的局麵,逼這個軍方人物下命令,讓部隊趕過來支援。這樣窩點裏出現這麼多的證據,也夠讓腐敗高官喝一壺的。
我們都覺得這個計劃不錯,就拿我來說,真不想大開殺戒,能盡量和平解決就和平解決吧。
我們仨也私下商量了具體計劃,這兩天的觀察,也讓我們有了不小的收獲。
我們負責這窩點的敵人有一個習慣,每天早晨都會買粥和鹹菜吃,中午吃米飯,晚上吃麵。買餐的地點也都是固定的。
我們對這些人的早餐、午餐不感興趣,把主意都打在晚餐上。他們晚餐會去一個叫一麵之緣的館子,時間多在十點鍾以後。
陸宇峰趁空配了一些讓人昏迷的藥,隻要我們能混到麵館裏,把這些藥喂到他們買的麵中,這些人就會全部中招,等我們突擊窩點時,也跟占領一個空城沒啥區別了。
我們仨就按這個計劃等起來,到了第五天晚上九點左右,我和陸宇峰做了喬裝帶好槍,離開出租房。我倆負責去搞定那個麵館,而潘子抱著平板設備,繼續監視對麵三層,一旦有人出去買麵,他會電話給我倆報信。
我本來沒覺得有啥,心說到時衝到麵館裏,像匪徒一樣把老板和廚子震懾住不就得了?但沒想到我們來到麵館時,裏麵生意不錯,都這時間段了,還有兩桌客人在吃麵。
一桌坐著一對情侶,看樣子很快能吃完,另一桌是四個大老爺們,桌上還擺著啤酒和小菜,估計短期內是走不了了。
我意識到麻煩了,也跟陸宇峰使個眼色,默默告訴他,執行計劃前,我們還得搞定這些客人。
陸宇峰沒啥太大的反應,找個桌子,招呼我坐下來,麵上看我倆是來吃麵的。
老板一看有生意了,趕緊屁顛屁顛跑歸來,問我們吃啥。他這嘴也真沒閑著,趁空又對自家做的麵好一頓吹噓。
我表麵淡定,心裏一直急著呢,哪有心情真吃麵啊?最後我們就點了兩碗熱湯麵,在等餐期間,陸宇峰還出去了一下。我不知道他幹嘛去了。
等他回來時,麵也做好了,兩大碗都擺在我倆麵前。
我盯著麵沒胃口,又瞧瞧其他客人,眼巴巴等著他們結款走人。
陸宇峰卻顯得心情不錯,招呼我快點吃,還當先動筷了。
可他剛挑起一筷子麵條時,麵色一變,故意扯著嗓子喊了句,“老板,你過來!”
老板不明白咋回事,急忙溜溜跑過來。陸宇峰沉著臉,指著麵碗說,“你看看這是什麼?”
我和老板都留意到,在幾根麵條中,夾著一個小強。
麵館老板很驚訝,我卻心裏一喜,心說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