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要不是從陸宇峰嘴裏說出來的,我真都有些不信,心說那麼大的蜘蛛,最後竟能壓縮到這種程度!
陸宇峰又在設備上輸入幾個命令,反正是讓蟑螂去這間屋子的角落裏躲著,順便拍攝下我們仨。
蟑螂很聽話,無聲的爬起來,看速度還爬的不慢呢。最後它到達指定地點,還調整位置,腦袋正對著我們。
我們能從平板設備上看到我們仨的錄像,或許是改裝水平有限,看的不那麼清晰,但這對我們來說,足夠了。
我們也說了幾句話,發現設備中立刻傳出重音來。
這次測試算圓滿通過了,接下來陸宇峰帶我倆來到窗前,我們屋也掛著窗簾,為了保險起見,隻偷偷扒開一個縫隙,一起看著對麵。
陸宇峰的意思,先把機器蟑螂派出去,讓它偷偷在對麵三樓窗戶前埋伏好,我們再想辦法,讓它潛伏進去。
潘子想了個招,說旅行包裏有鐵絲和皮筋,我們做個彈弓子,把對麵窗戶玻璃射碎了,不就行了麼?
本來我認為這計劃不錯,但又仔細一琢磨,覺得不妥。我有這個直覺,對麵窗戶弄不好都是防彈的,別說彈弓子了,就算子彈打過去,都未必能出裂痕的。
我正想否定潘子想法,誰知道陸宇峰笑了,對潘子攢了句,還讓潘子即刻做彈弓子。
潘子興趣高,躲在一邊行動起來。我是不想讓小獸白忙活,又跟陸宇峰念叨一句。
但陸宇峰專門玩蟑螂呢,還把蟑螂放出去了,他趁空回一句,“讓我瞧好。”
我們與對麵三層樓隻隔了一條街,這裏還挺冷清,蟑螂沒遇到啥阻礙,嗖嗖的就爬過去了。
這讓我稍微有點欣慰感,不然哪個逗比行人一腳踩到蟑螂,噗一下冒煙了,那才有意思了呢。
等蟑螂就位後,潘子那邊也準備好了,他怕彈弓子不夠勁,還特意用兩層皮筋做弦兒。
陸宇峰接過彈弓子看了看,滿意的一點頭。
這出租房的窗戶是推拉式的,我們索性把它稍微打開一個縫,陸宇峰找了個鉛粒,在外麵包上一層棉花,放到彈弓子裏,拉滿弦,把它嗖的一下射出去。
這鉛粒兒力道很大,打在對方玻璃上發出砰的一聲響,我們仨趕緊把窗簾放下來,透過縫隙繼續觀察。
我發現自己猜對了,玻璃一點破損的跡象都沒有,我偷偷看陸宇峰一眼。
陸宇峰明白我啥意思,他噓了一聲不讓我說話,又指了指對麵,那意思接著看。
對麵三層裏的人也聽到這聲了,那處窗戶上的黑窗簾被拉開一下,有名又瘦長得又猥褻的男子,湊過來對著窗外看了看。
他是一臉的好奇,但看了一番,發現沒啥異常後,他又把窗簾拉上了。
陸宇峰很有耐心,這樣過了半個鍾頭,他又故技重施,把包著棉花的鉛粒射過去。
這次出現的還是瘦男子,他好奇心更強了,還終於忍不住把窗戶打開了,探頭往外看。
我這下懂了,暗讚阿峰果然“無恥”。陸宇峰就等著這一刻呢,他趕緊控製蟑螂,貼著窗戶下沿兒,嗖嗖的爬進去。
他還怕一會兒瘦男子發現蟑螂,更讓蟑螂順著牆壁掉到地上。我留意到,在蟑螂落地的一瞬刹那,平板設備的屏幕晃了一下,估計是蟑螂挨震得緣故吧。
不過機器蟑螂的質量不錯,沒因此受到啥損害,它微微翹著脖子,開始捕捉這屋子裏的畫麵,又低調的爬到其他房間,以此類推。
我們仨都沒說話,一同盯著屏幕看。
我發現這一層樓的房間全是通的,牆壁被砸開一個大洞兒。這裏麵跟個小型車間一樣,每個房間都有幾個工人,在忙碌的生產著。
這樣一來,我們算初步對這裏有所了解了。隨後我們仨排了班,全天輪番的對這裏進行監控。
陸宇峰的意思,我們要把這些人的作息規矩摸透。
這一次又輪到潘子上崗了,他叼個小煙翹著二郎腿,獨自坐在角落看“電視”,我和阿峰在另一邊兒無聊的胡侃。
阿峰說著說著,像想起一個事來一樣,在旅行包裏翻了翻,拿出一盒藥來,遞給我說,“這貌似是給你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