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任務做完了,我們也沒多待,買了幾套幹淨衣服,坐火車往烏州趕。
不過路上出了點小岔子,陸宇峰接個電話,我們臨時變線,又去了北京。
下車時有專人接我們,把我們仨帶到三零零一醫院,這算是目前國內最好的軍方醫院了。
我發現李峰也在,還有囚狐與杜興。我明白了,我們這些人都被腦控幹擾過,這次來是為了治療的。
我們仨先做個檢查,有腦電圖還有核磁共振之類的。這次負責給我們檢查的醫生,對我們之前的經曆都不了解,所以他看著我們的片子時,尤其看到我的,他一臉怪怪的。
我覺得這裏麵有事,也問了一嘴,但他不多說。等最後出結果後,我和潘子都沒啥事,陸宇峰卻要住院觀察。
李峰是組織派來的協調人,他跟醫生接觸,也挺忙的,就讓我和潘子找個旅店先住下來,等他處理完了,帶著我倆一起回烏州。
就這樣,我們跟阿峰短暫告別了,我倆也沒太坑李峰,隻找了一般的小旅店,但趁空我倆又偷偷去了另一個腦科醫院,我謊稱腦袋疼,又做了一係列的檢查。
這醫生是真不認識我倆,當看到我的片子後,他忍不住泄密了,指著上麵一個地方,跟我說,“你到底咋回事?怎麼腦袋裏有個芯片呢?看樣子這還是幾年前放進去的,隻是隔這麼久了,芯片被增生組織包裹住了,也取不出來了。”
我和潘子似乎明白點啥,我心說怪不得金沙佛對我腦控不好使呢,合著我腦袋以前就被人動過手腳,而且這芯片一定也跟腦電波有關,或者說它也是一種類似於腦控的東西。
我懷疑這芯片是組織給我種進去的,畢竟從當線人以後,我發現自己總莫名其妙的回憶起一些我沒“經曆”過的場景。
隻是這醫生的技術不夠高,並不能具體再說出啥了。
我和潘子也沒跟醫生多胡扯,他是想讓我住院看腦病,但我根本沒病,也就找個借口偷偷溜了。
我倆沒別的事可做了,又在旅店等李峰一周,接著一起回烏州。
我本以為我倆又會接任務,但李峰告訴我們,這幾年我和潘子破的案子,已經很多了,最近好好歇一歇,等以後再接一兩個案子,他就跟上頭申請,讓我們刑滿釋放的。
換做以前,我聽到這句話,保準高興的喝酒慶祝,但現在我反倒上來一股敏感的心思,心說組織不會是想殺人滅口了吧?
我想過,如果真有組織的人對付我和潘子,我倆怎麼辦,可想了一大圈,我是一點好辦法都沒有。
組織多強大?我再清楚不過,我倆在它麵前跟小螞蟻一樣。它用拇指肚就能把我倆捏出湯來。
我最後是這麼安慰自己的,陸宇峰他們和我倆是一夥的,就算組織反目,他們也會從中周旋,幫我倆渡過劫難的。
我和潘子也強壓下心思,“悠閑”的生活起來,反正一天天沒啥事,上網看看電影,出去溜溜彎這類的。
我也留意新聞,發現自打回到烏州,每天新聞變得特別勁爆。不是某某高官貪汙落馬,就是某某企業老總吸毒嫖娼被抓的。
單說這些高官,最大的都到了省級,當然了,網上評論很猛烈,都在反腐倡廉,抨擊這些人渣。我倒隱隱覺得,高管和老總這麼紮堆的出事,未必是巧合,或許他們都是敵方組織的人,這次敵方基地被滅,他們失去武力後援的保障,組織對他們下手了。
我並沒太深究此事,也真沒能力去調查什麼,隻是偶爾跟潘子扯一嘴的時候,順帶開玩笑的說說。
這麼一晃過了一個月,一天早晨,我倆都躺上床睡懶覺時,我電話響了。
我拿起來一看,是李峰的。我被刺激到了,一下坐了起來。
我以為又有任務了呢,接了電話也直問,“這次去哪?”
李峰笑了,讓我別這麼緊張,他隻是想讓我倆陪他上墳而已。
就衝他這話,我反倒更覺得不對勁了,心說開什麼國際玩笑,上墳不是喝酒吃飯,咋還能陪呢?
但礙於他是李頭兒,我不好拒絕。最後約好了,半小時後他來接我倆,電話就掛了。
我招呼潘子趕緊起來,洗漱準備一下。
等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還一起下樓。
李峰也很準時,不過當我們見麵時,我看著他帶來的人,一下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