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潘子玩命都玩慣了,也不差這次,潘子喊了句走起,我倆一起從電動車上跳下來。
我倆硬生生摔到地上,但電動車少了控製,摔到地上後,又往前滑行了一段,一下鑽到私家車底下了。
私家車被迫停下來。我和潘子這次摔得不輕,都頭昏腦漲的,但我還有一個意識呢,心說我倆豁出去了,把這私家車也征用了得了,先保住命逃跑,事後讓警方給車主補償唄。
隻是讓我沒想到的是,等私家車司機下車後,我一看,這人我認識,是瓦方店的丁隊長。
我望著丁藝,問他,“丁隊你怎麼在這兒?”
丁藝看著我倆也很吃驚,但我倆都這樣子了,他擺擺手沒急著回答,先把我倆都拽到車裏坐著了。
我倆靠在車座上,心裏這才鬆快一些,有他這麼刑警隊長在,哪怕是外地的刑警隊長,製藥廠的人也肯定不敢亂來的。
我跟丁藝要了根煙,吸著提提神。丁藝趁空先說了,他今天有局兒,來跟這裏的朋友聚餐,卻沒想到在回去路上,遇到我倆。
我也接話把製藥廠的事說給他聽,還讓潘子把錄音和照片調出來給他看。
丁藝被我倆的經曆弄愣住了,等看到證據時,他恨得牙癢癢,說奶盟這幫畜生,竟然還幹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潘子是一直沒說啥,我本來也打算沉默的,反正事都擺在這兒了,丁藝都清楚怎麼處理,他看著辦吧。但我又想到烹人學院提到的顧倩婷和螳螂手江凜城了,這跟烏州有關。
我又順帶說個建議,“用不用聯係烏州警方?畢竟這事也涉及到他們了,讓兩地重案組強強聯手,一起配合破這個案子。”
丁藝反應比較大,他擺擺手說,“用不著這麼麻煩,由他這邊出人就足夠了。”另外他特意囑咐我們,這事務必不要跟李峰說,省著讓他分心與擔心。
我不明白丁藝為什麼這麼交代,不過他是刑警隊長,這麼說一定有他的理由。
我和潘子的調查算徹底完成了,也不想理會這事了,丁藝當我倆麵,聯係了小南屯的警方,讓他們即刻行動,把奧鴻製藥廠控製住。
隨後他看我倆一臉疲憊,又開車找了一家旅店,跟我們一起住進去。
我懂他的意思,他是怕我倆遇到危險,今晚上他陪睡,也算保護我們了。
我們要的三人間,各自躺床上之後,我乏歸乏、累歸累,卻沒多大困意,我看丁藝玩手機呢,也沒要睡的意思,就問了個問題,“認不認識林思怡?”
丁藝一聽到林思怡的名字,整個人抖了一下,他扭頭看著我,就在那一瞬間,我相信自己沒看錯,他眼神裏露出凶光了。
我被他弄得挺敏感,但又試探問,“怎麼了?”
丁藝緩了緩神,笑了,跟我倆說,“我真是笨,你倆能挖到奧鴻的線索,也一定能打聽到曲屯,知道林思怡。你們是不是跟那瘋婆子見麵了?”
我和潘子都點點頭,潘子又提了一嘴,“林林和血風箏怎麼回事?”
丁藝依舊笑著,隻是有點苦。他無力的靠在床上,說了個故事。
林林其實是個男人的名字,也是丁藝早年的好朋友。他跟林思怡在年輕時談過戀愛,那時候思想觀念都守舊,尤其曲屯還是個村子,這倆人偷吃禁果了。可漸漸地,林林發現林思怡不太正經,總跟村裏小夥勾三搭四的,他就一狠心,把林思怡拋棄了。
林思怡跟林林戀愛的事,村裏人都知道,這麼一黃,林思怡備受大家指責,她想不開,就加入奶盟,淪落為一個風塵女子了。
可後來發生一件事,丁藝也不知道具體是啥事,讓林思怡瘋掉了,她這種狀態,奶盟也不收她,她隻能回到村裏待著,更是一下沒了收入來源。
丁藝看在他朋友的麵上,也從人道主義出發,就抽空照顧林思怡,讓她能維持個溫飽。
他也知道,林思怡跟奶盟有瓜葛,甚至奶盟的人偶爾會找林思怡。本來調查奶盟的事,從林思怡下手最好,但他就是覺得,這女人已經瘋了,很可憐了,不要再去折磨她了。也就對林思怡睜隻眼閉隻眼。
我看丁藝說到最後,整個人情緒都不太好了,也就把這話題岔開了。我們仨隨便聊點別的,又互相說了晚安,就都睡了。
我睡覺時,心裏很踏實,覺得擔子都放下了,但沒想到,更危險更不可思議的事,正悄然接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