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對杜興這個部署不感冒了,心說反正跟我沒關係,到時他們押解他們的,我在後麵跟著就行。
陸宇峰挺積極,一直隨著杜興跑前跑後的忙活著,我和潘子沒啥事,我倆就找個木屋,想躲著睡會覺,不得不說,昨晚到現在都沒合眼,實在太累了。
但剛到中午,陸宇峰就把我倆強行拽起來了。我一臉不樂意,問陸宇峰要幹嘛?
陸宇峰跟我倆說,“基地這麼多人呢,全餓了,你倆閑著也是閑著,去外麵打打獵,看能不能弄點吃的回來。”
我聽完心裏就想流淚,心說怎麼地?我倆一下降格到夥夫了是不?而且一般時候,夥夫隻負責煮飯燒菜就行,我和潘子當個夥夫,連原材料都得自己準備去?
我本來不敢幹,但架不住陸宇峰一通忽悠,最後我和潘子睡眼朦朧的拎著一把AK出了基地。
我倆真命苦,轉悠了足足兩個小時,才發現一頭野山羊。這山羊很大,估計少說六七十斤。潘子這缺德獸,還不會開槍,不得已,我拿著AK衝上去了。反正打了半梭子子彈,才把野山羊弄死。
潘子一看獵物到手了,他又來勁了,屁顛屁顛跑過去,踩在獵物身上,咧大嘴笑著做了個V的手勢。
我看他這麼笑,心說他還有這份心情?一定又開啟了腦袋少根弦的模式吧?我也不是給他潑冷水,隻是就事論事的告訴他,“小獸,等咱倆把野山羊扛回基地了,你再笑行不行?”
潘子一下愣住了,又拿出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中餐就是這隻野山羊了,雖然肉很多,但吃的人也不少,尤其那幫凍突分子,一個個雖然被捕了,胃口卻都不錯。
一隻羊,勉勉強強夠吃。這樣一晃到了晚間,又該睡覺了。可我和潘子睡不著。
我倆主動找到杜興,我拿出一副很關心的樣子,開口問,“第二波援軍啥時候來啊?”
其實我這是話裏有話,要是明天援軍還不到,我和潘子不又得當一天夥夫啊?這日子不是人熬得。
杜興辦事很利索,他當我們麵,拿出一個通訊器,跟組織取得聯係了。組織也很快回話。
杜興跟我們說,按組織給的消息,第二波援軍上午就趕來了,按說應該跟我們彙合了才對,怎麼行軍速度這麼慢呢?
我是沒說啥,和潘子一起跟杜興告別了,但出了屋子,潘子就連連念叨,說第二波援軍一定是故意的,他們快點趕過來能死啊?
我倆沒急著回去,溜達到基地大門口,一起坐在一個圍欄旁吸起煙來。
哨塔上都站著我們的人,另外訓練場也有人值夜班看守,我倒不怕有啥危險。
我和潘子聊了很多話題,最後說到我們前途了。
潘子歎口氣跟我說,“小白,想想看,咱們剛減刑當線人時,日子何等輕鬆,也就是配合警方掃個黃,端個賭場啥的,現在你再看看,咱們都做的是啥任務?”
我讚同的點點頭,尤其這次任務,我們又是越獄又是混入凍突基地的,都快趕上正式特工了。
潘子又說,“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咱們應該想個轍,看能不能混回到以前的日子去。”
我覺得他說的對,誰知道下次任務有多難?會不會送到國外當007去?我和潘子這身子,也不是當007的料嘛。
我倆合計起來,想回去後裝病或者裝傷殘啊這類的。
正在這時候,遠處樹林裏射出兩道光線來。
這光線冷不丁把我嚇一跳,記得西遊記裏,妖精來的時候,都有一雙閃亮的大眼睛,眼前這兩道光線,讓我突發奇想的聯係到妖精了。
但回過神之後,我又冷靜分析,覺得這兩道光應該是車燈發出來的。
難道說是第二波援軍到了?如果真這樣,我對第二波援軍感到無語,這裏是森林地帶,他們竟然偷懶到開車衝進來。
雖說這樹與樹之間有段距離,也能勉勉強強過一輛吉普車,但他們也太敗家了,這麼開過來,車不都得被刮壞了?
那兩個哨兵也發現光線了,他倆全警惕起來,其中一個還跟我和潘子說,“喂,炊事員,去把老大叫來。”
我和潘子對這個稱號很反感,我白了他倆一眼,不過正事要緊,我倆又去找杜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