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三隻手(2 / 2)

到了下午,十人組的凍突分子回到基地裏了,他們的歸來引起很多人過去打聽消息,我們仨也去了。

可壓根沒啥消息,那十個人找了大半天,除了知道四個夥夫跳圍欄走的以外,再無其他蛛絲馬跡。

我聽到這兒倒是挺佩服這四個夥夫的,心說他們行啊,這十人肯定都是追蹤高手,竟然也對他們四個束手無策。

沙裏坤知道消息後,臉都氣青了,哼了幾聲不說話,我當時看到他臉色,都替他捏一把汗,心說這老頭別突然來個心梗,嘎嘣一下死了,那可太不值當了。再者說,他這麼被氣死了,功勞算誰的?算我們炸軍火庫有功?還是夥夫有功?還是被定義為自殺呢?我真想勸沙裏坤一句,讓他為了我們仨,也要看開點。

這樣到了傍晚,天快黑下來時,我們都準備睡覺了。

黑老大倒真能賴,這種非常時期,他還能賴在沙裏坤家不走,估計是賊心不死,還想磨嘰磨嘰將軍,弄倆把槍背回去。但我覺得他不回來更好,我們仨圖個自在。

在我們正要躺下時,外麵有人吹哨。聽方向,聲音從基地門口傳來的。

我知道這是報警,我心裏一驚也一喜,驚就不用說了,喜的是,難道援軍到了?

我們仨趕緊下地往外跑,等出了門一看,不少恐怖分子都出來了,拿著槍往大門那兒奔去。

我們仨互相看了看,潘子還特意回頭瞧了瞧屋裏的炕,那意思咱們要不要拿槍啊?

陸宇峰稍微想了想,搖搖頭說,“不急,先跟過去瞧瞧。”

等我們趕到時,這些恐怖分子全躲在圍欄後麵,兩個哨塔上配著強力手電筒,一同對著遠處照著。

我看的清清楚楚,遠處出現四個人,他們豎著站成一排,脖子上都被同一條繩子栓在一起,最後麵那個人,還背著一個草簍子。

他們正奔著基地走過來,隻是姿勢很怪,說好聽點,有點麻木懶散,說不好聽點,跟行屍走肉沒啥區別。

我依稀辨認出,領頭那個是買提,這麼說來,這四人就該是逃跑的夥夫了。

我第一念頭是,這幫哥們絕望了,回來自首了。我心裏咯噔一下,心說壞菜了,他們自首的話,沙裏坤肯定也不會原諒他們,這道理誰都明白,但他們還能回來,這不明顯要拽我們仨下水麼?

他們算是妥妥的人證了,當堂跟我們仨掰扯一番,保準能把軍火庫被炸的事弄明白了。那我們仨會是什麼下場?弄不好就不是挨一梭子子彈的刑罰了,而是被一群凍突分子,一起舉槍突突突了。

我嚇得一下腦門見汗了,還忍不住擦了一下。我這動作確實有點矬,旁邊一個凍突分子看到後,還安慰我一句,讓我淡定,不要怕。

我是沒好意思損他,心說他知道個屁啊,要是換位思考,他還能淡定?那我膜拜他。

我們仨有點騎虎難下,也不能這時候借槍跑出去把夥夫殺了,隻能眼巴巴看著他們走進。

在場的其他人也沒人開槍,全盯著四個夥夫的一舉一動,哨兵倒是很聰明,用強光電筒一直在夥夫身上來回掃射,檢查他們身上綁沒綁炸彈。

四個夥夫走的很慢,少說過了一刻鍾,他們才來到門口,這時離近了,我發現問題了。

他們都在傻嗬嗬的笑,一臉呆比樣,我心裏納悶,心說這咋回事?難道他們逃難時吃毒蘑菇充饑了?

我們誰也不知道原,因他們也根本就像看不到我們這群人一樣,更對一把把AK視而不見。

他們步調一致的進了大門,依舊往前走著。

凍突分子給他們讓路,但也都圍在兩旁,有幾人哢的一下把衝鋒槍保險拉開了,隨時準備扣動反擊。

這時沙裏坤也趕來了,說實話,這老頭也不容易,這一件件的怪事,讓他沒少練心跳。

他沒離太近,隔遠對著四個夥夫喝了幾句,問他們還敢回來?還不跪下!

夥夫壓根沒跪的舉動,就這麼走啊走的,一直橫穿整個基地,最後要不是被圍欄攔住,我懷疑他們真就是路過了。

他們四個緊貼在一起,頂在一個圍欄前。

沙裏坤最先壓不住火氣了,指著四個夥夫,對手下喊道,“去人,把他們捆了。”

有幾個凍突分子膽子大,徒手湊過去,但當他們即將想動手時,出岔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