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新任務(1 / 2)

我和潘子住的房子裏,冰箱是正對門口的,開門後,我們發現冰箱上被摁了一個粘鉤,掛著一個小木偶。

這木偶歪歪個腦袋,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它脖子上還被故意劃了一刀,上麵染著大片的血,甚至都流到地上去了。

我倒是沒被這麼惡心的場麵嚇住,反倒立刻想到一個人,孤狼。

絕對是他,趁著我倆不在時,過來掛了這個擺設,他也不知道我上鎖的習慣,所以走得時候,反鎖了兩圈。

我們對麵屋也住著人,為了防止外人看到木偶,我帶著潘子趕緊進屋,把門關上了。

潘子指著木偶先問我,“孤狼什麼意思?”

我心說我哪知道?我搖搖頭,又跟潘子一起湊到冰箱前琢磨。

這木偶的動作給了我提示。噓聲,難道是保密的意思?聯係著今晚的經曆,以及木偶脖子上的血,我猜孤狼是在告訴我倆,不要再管老人死亡的事了,也不要理會周襯襯,不然我倆會有血光之災,而且剛才午夜爆胎的卡車,或許不是意外,而是警告。

說實話,我很想知道這裏麵到底有什麼貓膩,不過也明白,連孤狼都出麵了,我倆要有自知之明。

我把猜測說給潘子聽。潘子倒挺容易妥協,他臉色還有點差,跟我說,“要不咱們洗洗睡吧。”

我不可能讓木偶一直掛在冰箱上,不然大半夜的來客廳喝口水,看到這木偶也慎得慌。

當然,我更不想珍藏這個血糊糊的東西,就找了個報紙把它包裹住,丟到垃圾桶裏。

我和潘子各自回到屋子,我心裏默默告訴自己,時候不早了,爭取閉眼睛就睡,但這一夜,我還是心事重重,過了好久,才迷迷糊糊有了困意。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反倒突然耳邊傳來一陣嬰兒哭,哇哇的,貌似是隔著門從屋外傳出來的。

我嚇壞了,一下想到次聲波槍了,那可是很厲害的武器,隻要被打中,人當場抽風死亡。

我心說壞了,孤狼的提示太晚了,還是有人看不下去,找殺手收拾我倆來了。

我嚇得激靈一下清醒了,立刻往床邊一滾,也顧不上下床穿鞋,直接摔到地上。

我知道次聲波槍也不怕遮擋物,我這麼躲在床旁邊,未必有效果,但真的是有種臨死前亂抓稻草的感覺。

我在心慌之下,又把枕頭抻下來,壓在自己腦袋上,也算盡力“保護”自己了。

可接下來我沒覺得身子有什麼異常,反倒屋門被人打開了,傳來潘子的聲音,“小白,你在幹嘛?”

我帶著納悶的表情抬頭看看,潘子看到我這幅模樣,他忍不住嘿嘿笑了,又問我,“這是沒睡老實滾下床了?”

我沒精力跟他開玩笑,又問他,“聽到嬰兒哭了麼?”

潘子說聽到了,還舉起手機回答,“你是說我的新手機鈴聲麼?咋樣,給力不?”

我真想揍他一頓,心說還給力呢,這不明顯練我膽兒麼?

我爬起來,一屁股坐在床上,一邊撓腦袋一邊搖脖子的給自己緩緩勁兒。

潘子沒走,又湊過來找我手機。我誤會他意思了,以為這小子想把我手機鈴聲也弄成嬰兒哭。

我把他攔住了,但潘子跟我說,“剛才陸宇峰給你打電話了,說手機關機,讓你找他。”

我納悶,因為做線人,除了做特殊任務,都要24小時開機的,我也一直守這個規矩。

我手機就在床頭,拿過來一看,它倒是沒關,而是死機了。我估計跟昨晚躲卡車的事有關。

我又立刻重啟手機,給阿峰回電話。

接通後,陸宇峰那邊很吵,弄得我緊緊貼在聽筒上,還堵住另一個耳朵,才勉強聽得到。

他說我和潘子有新任務了,去田津市查一起失蹤人口案,那邊警方也在跟進,不過我倆要有保密意識,有新發現時,先跟陸宇峰彙報,不要什麼事都跟警方說。另外他會安排我倆見一個特殊線人,這線人正接受另外一個掃黃案,雖然不能直接幫助我倆,但畢竟是本地人,也能適當照顧我們一下。

我覺著這次任務挺有意思,因為失蹤人口案不算大案子,順當的話,調查三五天就能破了,我真不知道這小小案子怎麼讓阿峰上心了。

陸宇峰沒多說案子的事,又告訴我,他用我和潘子的身份證號碼訂了票,是上午九點的火車,讓我們準備一下就去火車站吧,還把那特殊線人的電話號發給我,讓我下車後聯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