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極度昏睡(2 / 2)

這下我們都意識到不對勁了,陸宇峰想了個招兒,他要把這電話號碼報給組織,讓組織去查一下,甚至去監聽一下這電話的動向。當然了,這活兒也順帶交給黑子來辦。

接下來黑子也說了一些別的事,而且他主要是跟陸宇峰說的。

前晚阿峰和黑子不是把那對母子送到“打印社”了麼,組織對母子的血液進行化驗,發現母親血液沒什麼,但兒子體內存在病毒,跟官員屍體上的病毒一模一樣,另外組織也查了女子丈夫的檔案,他跟官員根本就是兩路人,一點交集與接觸都沒有。

我琢磨黑子的話,覺得這次任務有點陷入僵局的節奏,到底女子一家的遭遇與官員的死有什麼聯係?病毒是怎麼擴散到這些死者身上的,我們現在弄不明白。

氣氛一下變得沉默,過了好一會兒,陸宇峰揮揮手,就像把這些煩惱轟走一樣,他又問黑子,“我還說過那個神筆法師,你幫我查了麼?”

黑子點頭,還笑了說,“那個法師其實不用特別調查,他在當地有點名氣,是個正一宗道士,在郊區住著,平時免費給大家寫寫符籙、驅驅邪,另外也跟一些富商與政府官員有接觸,講講心經之類的。正巧我認識的一個富商跟他很熟,我讓富商出麵聯係了,咱們今天可以去跟法師見見麵。”

我覺得這法師身上也有不小的疑點,不然他怎麼算的那麼準,讓女子去橋頭找星官,還把我們找到了呢?

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們事不宜遲,趕緊收拾一下出門了。

我們四個先對付一口飯兒,黑子又先行離去,他要帶著注射器去“打印社”,晚點再去法師家找我們。

他走前還把法師家地址給我們了,我們仨有車,就按照這個地址奔過去。

我發現法師家位置卡的很巧,正好在剛進慕斯鎮的邊界,離那對母子的農家院不遠。

我也不知道今天什麼日子,當我們來到法師家門前時,我都愣了。

這裏圍著不少人,幾乎是人山人海的感覺,他家還是個二層小別墅,大門緊閉著,這些人也不敲門,都盯著法師家二樓的窗戶看著。

我們仨停了車就近找了一個人問了幾句。

這人也實在,看我們是外來的,就多說兩句。

神筆法師還有個外號,叫千手道君,他在每月九號都會畫一批符籙從窗戶裏拋出來,有緣人得到符籙,能保證這個月運勢大吉。而他千手道君的外號就是這麼來的,平均三五秒鍾就能畫出一個很複雜的符籙。

這期間我也聽到周圍人的議論,發現大家對這個神筆法師都是讚許有加,甚至還有活菩薩的美稱。

我們仨也來興趣了,而且眼看神筆法師要做法了,我們這時候找他也不是那個意思。

我們就圍在這些人的外邊,像看戲一樣。

我算著時間,又過了一刻鍾,在下午兩點整的時候,法師家二樓窗戶被打開了,這些人全炸鍋了,嗷嗷的往前擠。

突然間也不知道誰帶頭喊了一嗓子,大家都把手高高舉起來,窗戶裏陸續的往外飛符籙。

我掐表品著,真的是平均三秒多,就有一個符籙飛出來,潘子是愛湊熱鬧,尤其他個子大,最後特意擠了過去,連蹦帶跳的忙和好半天,搶到一個符籙又鑽了回來。

我和陸宇峰看著潘子手裏這個符籙,上麵是用墨汁配著朱砂寫的一些怪異文字,而這墨汁還真都是鮮的。

我純粹就是看看,陸宇峰卻突然有了感慨,念叨說,“千手道君也有千手這兩個字,但跟千手探長相比,差的遠了。他隻是畫符籙快罷了,探長的千手卻能讓很多不法分子難逃法網,隻可惜他選擇了‘隱居’,不然我們現在怎麼會這麼累呢?”

我不知道這探長是誰,就多問一句。

陸宇峰大有深意的看著我,回答說,“他就是李峰原來的頭兒,小白,你認識他的。”

我納悶了,甚至還特意好好想想,但我肯定自己隻見過李峰,他的老上級是誰,我不可能接觸到。

就當我還想問的時候,黑子打個出租車過來跟我們彙合了,隨後神筆法師發符籙的活動也結束了,我隻好壓下這個念頭,跟黑子打個招呼,等著人都散了之後,再去見一見這個千手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