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宇峰又安慰和尚幾句,這才慢慢鬆開雙手,讓他自由一些。
我對阿峰使眼色,想知道接下來怎麼做?
我以為既然和尚狀態不穩,又不是真凶,我們把他弄回警局算了,一方麵套套話,另一方麵好做保護。
可陸宇峰很奇怪的把我否了,還帶著我們上了車,往廟那邊兒開。
半路我們遇到白靈媒,我都服了這哥們了,他見到朋友(和尚)發瘋也不幫一把,還能這麼悠閑的走著過來,而且看我們回來了,他還主動要蹭車。
我和潘子一左一右的夾著和尚坐在後座上,他就自然而然的一屁股坐在副駕駛上。
我發現白靈媒挺怪,偶爾會偷偷看陸宇峰一眼,也不說啥話。
我們回到廟裏後,老和尚悶悶的在一個犄角裏坐著,他還不知道從哪找到一個小擀麵杖,握在手裏當武器。
我看他這種防範的架勢心說也行了,他拿的不是菜刀,不然他又一發瘋把菜刀撇出來,別誤傷人。
我們四個也不敢跟他離太近,就在對麵角落裏待著,這樣一晃黑天了,該到吃飯時間了。
我們車裏除了肉幹,還有壓縮餅幹這類的食品,這也是線人一個特點,永遠準備好食物和水。
這村裏也沒吃飯的地方,我們就商量著,拿餅幹當晚餐吧。
潘子去把食品捧回來,我特意問了和尚他吃不吃,可和尚根本不理我,依舊悶頭坐著。
我們也不管和尚了,圍著圈吃起來,我發現白靈媒對餅幹情有獨鍾,甚至都快跟我們搶起來了。
我和陸宇峰是沒多說啥,潘子拿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看著白靈媒,還問了一句,“我說哥們,這是餅幹不是肉,你吃這麼爽幹什麼?”
白靈媒笑了笑也不回答。而這還沒完,等吃完餅幹,他還鬧起肚子來,總捂著肚子往外跑,奔著廟裏的廁所,一去就是半天。
等到了晚上九點來鍾的時候,我們都困了,打算睡覺。
這裏沒床,我們就把幹草鋪一鋪,弄出一個簡易的地鋪,或許白靈媒覺得吃我們餅幹了,想出點力氣。他又找了不少幹草,要給我們的地鋪加厚一些。
有這好事我們仨肯定不攔著了。尤其等躺下後我發現,有這厚厚一層的幹草墊著,還真有點舒服的感覺。
我們仨是挨著睡的,白靈媒自己睡在一旁,至於那老和尚,他就坐著慢慢耷拉下腦袋,這樣迷迷糊糊睡起來。
半夜裏,我被一陣癢弄醒了,這癢來自於鼻尖上。我挺納悶,因為這都秋天了,蚊子都沒了,我怎麼還被叮了個包呢?
正巧電筒放在我頭上方,我就一伸手把電筒打開,對著鼻尖照了照。
我看到鼻尖有個黃豆粒般的大螞蟻,尤其這麼近距離看著,它那小腦袋還一動一動的,明顯正咬我呢。
我氣的一把將它捏死了,好奇之下又順帶著往旁邊看了看。
這麼一看,我嚇得嗖一下坐了起來。
潘子和阿峰的身上爬了不少螞蟻,尤其阿峰那裏,有些地方的螞蟻多的幾乎黑壓壓一片。
我趕緊把他倆扒拉醒了,還告訴他們快起來。
潘子和阿峰本來不知道我為啥叫醒他們,等看清情況時,我們仨熱鬧了,全都站起來互相拍打著。
可我們這麼簡單的拍打根本沒用,有的螞蟻都爬到我們衣服裏麵去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裏作用,就覺得身子特別的癢,甚至還能感覺到不是胳膊就是腿兒上的,有什麼東西在咬。
阿峰想了個笨法子,跟我們說,“快,把衣服脫了,清理完再穿上。”
我和潘子趕緊照做,這期間白靈媒也醒了,坐起來看著我們。
我看他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兒,心裏挺奇怪,心說我們都睡在一個地鋪上,他怎麼沒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