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鬼村凶宅(2 / 2)

這床上什麼都沒有,我倒不在意今晚和衣而臥,心說等明兒去村裏問問,看誰家有多餘的被褥,買兩套就是了。

在擦床板的時候,我發現床板邊緣有一片劃痕,這劃痕不深也不淺,我比量一下,貌似是指甲蓋抓出來的。這讓我挺納悶,心說這床以前睡過什麼人?怎麼有撓床板的習慣呢?而且我也用指甲蓋試試,發現床板本身挺硬,要不是特別用力,真都撓不出來。

等把床擦完,我又把手機拿出來瞧瞧,村裏一點信號都沒有,也沒通電,為了能留點電量,隻好關機了。隨後我又拿出一支錄音筆,這種錄音筆是警局給我們線人特製的,內設密碼,換句話說,我可以用它來錄音,但想聽錄音內容,隻有插在警局裏的特殊設備上才能聽到,而且一開啟錄音筆時,上麵就會自動記錄當天時間。

在執行任務時,每天我都要對著錄音筆做彙報,把調查的進度,還有這一天的遭遇說一遍。今天我錄音時間比較長,因為我們遇到的意外太多了,而且我也拿捏一個尺度,含蓄提了一嘴,說我倆在來綏遠村的路上差點沒命,這麼一說,是為了讓李警官知道我倆有多拚命,在日後記功時,能多加點。

在錄音期間,潘子又走到門口,蹲在門前,好像還拿了兩張紙,往門上貼。

我心說這爺們又玩什麼幺蛾子?錄完音,我湊過去瞧了瞧,這兩張紙其實就是兩個門神畫,他把這倆門神貼門口,無非是想讓它倆擋擋小鬼。

我想跟潘子說,讓他別費這個勁了,但又一想,他都不遠萬裏的把這倆門神帶來了,不貼也有點可惜了,我就沒管他。

最後一直忙活到午夜,我和潘子才終於得空躺下來。

我身子特別的乏,以為自己一閉眼睛,保準雷打不動的一覺睡到天亮。可實際上我根本睡不沉,迷迷糊糊間,我覺得身子裏異常的燥熱,甚至還止不住的呼呼往外出汗,這都不算什麼,最讓我鬱悶的是,我耳邊還響起了歌聲,就是那神秘光碟裏出現過的老式歌曲。

我想睜眼卻特費勁,身子也跟麻了一樣,我就一直暗中掙紮著,最後也不知道哪一下弄順當了,我蹬了一下腿,才讓自己解脫出來。

我猛地坐起身子,大喘氣,這時候腦門就甭提了,像被汗水洗過一遍,更讓我沒想到的是,那歌聲不是夢境,而是實實在在存在的,是從門外隱隱傳進來的。

我看了看表,午夜兩點,這大半夜的,能有人唱歌本就邪門,尤其這歌聲還被那神秘光碟預言中了。

我又看看潘子,以為他一定也被歌聲弄醒了呢,可沒想到他躺在床上,睡的跟死豬一樣。

潘子跟我一樣,也是個減刑的線人,也是從各種任務中,活著回來的佼佼者,他雖然有點膽小,但警惕心不會這麼弱的。

我輕聲喊了幾句潘子,他沒反應,我先壓著對歌聲的好奇心,悄悄下了地,來到潘子床前。

借著微弱的月光,我看到他也是一腦門汗,尤其嘴唇都幹了,我就使勁推了他一把。

潘子這下醒了,而且一睜眼就帶著一臉驚恐的表情,還猛地坐起身子來。要不是我機靈,躲避的快,他這一下子,保準能磕到我腦袋。

潘子呼哧呼哧喘著粗氣,雙手還四下亂摸起來,就好像他在確定自己還活著一樣。

我讓他緩了一會,問他咋了?

潘子說我剛才喊他時,他聽得清清楚楚,就是他娘的怎麼也動不了。這情況倒是跟我剛才的遭遇一樣。

潘子給這怪現象下了一個結論,說我倆是被鬼壓床了,可我打心裏卻不這麼認為,我想到昨晚遇到的那群怪烏鴉了,心說難道它們爪子上真有啥髒東西?我們被感染了?

我們這次來,也帶了一些藥,雖然不能肯定對不對症,但我還是挑了幾種藥,跟潘子一起吃了下去。

接下來我倆又把注意力放在歌聲上,這期間歌聲一直沒停過,那唱歌的女子也真不嫌累。我和潘子商量一下,雖然劉卉特意告訴我們,夜裏不要亂走,但我和潘子沒管那麼多,打算壞了這個規律,出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