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合計上了,心說難不成這是個送快遞的?但我倆最近沒從網上買什麼東西,這快遞又是從哪來的?
我發現這個快遞員也有點“本事”,他竟感覺到了門裏有人,又大力敲了敲門,扯開嗓子喊一句有郵包。
我看了看潘子,潘子點點頭,又握了握錘子,往門邊上湊了湊。其實我們到現在也不敢肯定,這送快遞是不是假的,我真怕在我一開門的瞬間,他從郵包裏拿出一把槍或者一把鋒利的匕首。
我猶豫一番,采取一個折中的辦法,把門打開一條縫,又用腳把它頂住,順著門縫往外看。
這快遞員年紀挺大,估摸有五十多歲了,他也不管我門開的多大,一見到有人,就把郵包遞過來,還催促讓我簽字。
我看著這郵包,上麵除了收件地址以外,什麼都沒寫。潘子這時在一旁咳嗽一聲,還搖搖頭。
我明白潘子的意思,他怕這郵包裏裝的炸彈,可我是這麼想的,我倆也不是什麼大角色,如果真有人想加害我倆,犯不上用炸彈這麼大成本。
我最終還是簽了字,送走快遞員,把郵包拿進來掂了掂。我發現這郵包很輕,真不知道裏麵裝了什麼,我有種疑慮,難不成這郵包就是個偶然,別人填寫地址時不小心弄錯了?
按說拆看他人東西是不道德的,但這時候了,我不計較這個,正巧手上有螺絲刀,我就用它順著一劃,把它打開。
這裏麵裝著兩個黑色小禮品盒,乍一看,就跟戒指盒一樣,另外還有一個DVD光盤。
潘子一看不是炸彈,放心了,他還忍不住樂了,跟我說,“這是誰家訂的結婚戒指和婚禮光碟吧?”
我沒急著回答他,隨便拿起一個禮品盒打開。
這裏麵放著的可不是什麼戒指,而是一對古怪的鈴鐺,這鈴鐺有大拇指蓋一般大小,圓咕隆咚還空心的,外麵雕刻著一些古怪的花紋。
我沒被這怪鈴鐺的外形嚇住,隻是看著它的成色與材質,我心裏連連稱奇。它漆白的顏色,還有似玉非玉的材質,以及從它上麵散出來陣陣腥澀味,讓我覺得這該是一種動物的骨頭製成的,隻是具體是什麼動物的,我品不出來。
這期間潘子把另一個禮品盒也打開了,同樣的,也是一對鈴鐺,潘子拿出鈴鐺把玩一番,得了一個結論,“這玩意兒應該是掛在耳朵上的,你看這裏,還有耳針。”
我心裏越加的犯迷糊,不過我也沒深究,把精力又放在DVD光盤上。
客廳裏正好有一款老式DVD機,是房東留下的,現在能派上用場了。我招呼潘子一同蹲在電視旁,我把光碟推了進去。
其實這時我心裏已經有所準備了,心說既然鈴鐺那麼怪,這光碟裏的內容也未必簡單。
可光碟播了有半分鍾,電視畫麵依舊沒什麼反應。我又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就當我即將失去耐心時,電視裏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吱吱聲,就像有人用鋸條鋸鐵板一樣。
我和潘子都一皺眉,潘子更是難受的捂著耳朵,嘴裏罵上了。還沒等他罵完,電視裏又突然出現一個人。
這人站在光線很暗的地方,壓根看不到臉,他還穿著一件很寬大的衣服,更瞧不出他的身體特征。
他故意捏著嗓子說了句話,“二位!記得帶鈴鐺,一路,小心!”
如果說之前我還覺得這郵包送錯了,那現在這個猜測全被否了,電視裏這人明顯是在對我和潘子說話,囑咐我們什麼。
聯係著淩晨看到的猙獰女屍,還有那古怪鈴鐺,我一時間頭疼起來,甚至還多少出現一種恐懼感,心說這次任務到底怎麼回事?隱藏了什麼樣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