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忙忙叫來的大夫替顧婧辰診脈後,有些為難,臉上的褶子都皺在一起,尋思後開口,“王爺,可能王妃娘娘要小產了,你要有心理準備。”
“不要。”聽到小產兩個字後,顧婧辰絕讓的搖頭,淚眼祈求,“大夫,你一定要救我的孩子。”
“給本王使出所有本事診治,要是孩子小產,本王要你吃不了兜著走。”封銘收功,緊握著顧婧辰的手安慰著,對大夫時,卻是疾聲厲色。
大夫唯唯是諾,身子微微發顫,迅速寫出一紙藥房,讓王府中的下人立馬抓藥煎熬,他則從藥箱中拿出銀針,為顧婧辰施針,爭取保住顧婧辰的孩子,也保住他的小命。
躺在床上的顧婧辰長發被汗水濕透了,痛苦的死咬著牙,不讓自己亂喊亂叫。
心尖上的人受著這樣的痛苦,封銘更是不好受,不斷的安慰著對方,下令讓玄色他們務必將張文璟請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顧婧辰除了疼,就隻有疼了,其他任何的感覺都沒有了,張文璟衣衫不整的被抓來時,這邊的大夫已經將自己能用的招式都用過了,沒有任何的辦法,焦急的冒著汗。
玄色將用被子包裹著、軟趴趴的張文璟扔在地上,上前稟告一聲,“王爺,張太醫到了。”
封銘掃了眼從地上爬起來,嘴裏還嘀嘀咕咕不停碎碎念的張文璟,有些皺眉,“張文璟,你來看看王妃是怎麼回事。”
“王爺,這就是你情人的方式嗎,直接將人從被窩中撈出來,在給寒風中不給件衣服就飛來飛去的。”起身後的張文璟不焦不急,絲毫不顧在床上躺著的痛苦異常的顧婧辰,臉色不善的替自己叫屈。
“玄色,你自行去領十鞭。”不想與張文璟多費口舌而浪費時間,直接下令道,之後對上張文璟,“現在可以看病人了吧。”
“看在王爺你這麼來事的份上,這件事情就揭過了,本人就不計較你這不懂事的下人了。”張文璟挽起袖子,朝著這邊走來。
無辜被罰的玄色隻能自認倒黴,誰讓他今天去請張文璟時,是好說歹說,對方就不是不從被窩中出來,眯著眼睛給你一句話都不給,明顯者敷衍了事,讓你識趣的離開。
玄色被逼無奈,隻能連同被子一卷,就這麼帶來了。
張文璟站在床邊,伸手把著脈,最後將顧婧辰身上紮著的銀針都收了下來。
“她怎麼樣?”
“還算可以吧。”將最後一根銀針收起,讓給一邊候著睜大眼睛準備偷師的大夫,“就這個情況再過十來天,都死不了。”
封銘有些氣急,聲音惱怒,“張文璟,休得胡說八道,否則本王要你橫著出雲王府。”
“那你要我如何回答,就是死不了啊。”張文璟語氣也不怎麼好,試想正睡得舒服著,有人將你強行帶走救人,他一個沒有懸壺救世之心的人怎麼會沒有怨念。
封銘今夜心情本就不好,現在加上個張文璟,他是恨不得拍對方一拳,隻是想到對方高超的醫術後,隻能咬著牙忍著,高傲如他,為了妻兒主動的退了幾步,語氣微微好了一點,“那王妃肚子裏麵的孩子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