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次。”肖璿忍不住糾正。
莊言咦一聲，低頭一想，真的是四次，又不肯敗給肖璿，無恥地轉移話題，開始罵起人來：“你們這些家夥，我好不容易扒住你們的飛機，居然不肯接納我，你們都居心叵測啊，叫你停車聽不見嗎？”
副駕駛抱著被肖璿砸得微疼的腦袋，委屈嘟囔道：“停什麼車啊，這是飛機啊，這是直升飛機啊，您當是街邊搭便車啊？隨叫隨停啊？聽到停車，我反應不過來啊。您稍微專業點，嚷嚷一聲懸停，這不就明白了嗎。”
劉寧早聽明白來龍去脈了，明白封神計劃圓滿成功，自己的功勞少不了，按捺澎湃的激動，想起當務之急是甩掉黑鍋，於是認真解釋關鍵問題：“僚機報告說你是怪物，兩個小姑娘又尖叫得跟逛鬼屋似的，我就以為是深淵裏誕生了具有攻擊傾向的不明生物襲擊了飛機，所以想著把你甩下去。對不起啦，莊課長。”
莊言餘怒未消，不依不饒地罵街：“你才是怪物，你全隊都是怪物。”
肖璿不屑地低頭瞥了莊言一眼，扯下自己的外套摔在他的腹肌上，聲音細細地“呸”了一聲，尖刻挖苦：“長了三條腿，僚機當然把你當怪物啦，你能怪誰？變態。”
莊言解釋：“我自己的外貌，終於能自己做主了，我能放過這個機會嗎？你看，現在我不僅有180厘米，還有180毫米，就差180平米了，一定很受姑娘歡迎。”
肖璿咬牙切齒說：“白眼狼，後悔救你回來。”
莊言說：“你長得那麼漂亮，屬於先天條件沒有缺憾的人群，哪裏能體會挫逼們的疾苦。我的選擇，代表了勞苦大眾的願望，不然減肥茶、大力丸、整形醫院怎麼會大行其道。你反正站著說話不腰疼，不許對我指手畫腳。”
肖璿飄飄欲仙，秋波飄開，美滋滋地昂頭笑道：“狡辯！哼。”
劉寧回頭糾正氣氛：“莊課長，恭喜你突破成功，你不知道為了讓你從量子態突破到宏觀態來，肖璿費了多少功夫。”
莊言表情一變，茫然低頭，看著自己熟悉的雙手，半晌才搖頭歎道：“真的沒想到，米迦勒說的都是真的。”
“她說了什麼？”劉寧敏感地問。
莊言沒吱聲，看了會兒雙手，扭頭望著安靜的肖璿，浮出微妙的笑容：“肖璿，謝謝你。”
肖璿目視前方，不敢看他的眼睛，雙手夾在膝蓋中間，撅起嘴嘟囔道：“你別和參謀部鬧別扭，我就謝天謝地啦。”
“剛才肖璿說莊課長從冥界逃回來四次，是怎麼數的呢？”劉寧迷惑不解。
“第一次是機密，不用說。”肖璿先開口，給莊言劃好範圍。
莊言明白了，點點頭，說：“在座的各位都是友軍，剩下的我就不保密了。眾所周知，量子生命的生存期很短，會不斷往狄拉克之海墜跌，墜海之日，就是隕滅之時。但是我在墜跌過程中，狄拉克之海發生了漣漪。”
“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