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家組長沒料到連他都有一天要麵對權限狗的叫囂,一時答不上話來,踉蹌退了一步,怔怔看著莊言。
莊言喧囂塵上,簡直要上房揭瓦:“你是專家就能代表科學了?別人跟你意見相左,就是發起了對科學的挑戰?誰給專家壟斷科學的權力?你下次說話的時候,留神聽聽自己到底在說什麼,你對‘不同意見’缺乏最基本的包容和尊重。”
氣焰囂張地說完,莊言扭頭下令:“收拾東西!兩小時後國安局第一縱隊憲兵會到場護送,抓緊時間。”他簡單粗暴地說完,扭身離開。
宋丹聽得入神,沒提防他風風火火地走出來。莊言出門一轉,又瞧見她站在門後,條件反射地繞開她走過去,像漂移得用力過猛的汽車,險些左腳踩右腳翻在地上,一聲不吱地踉蹌穩住,匆匆走遠了。
宋丹還低頭躲他的眼睛,沒過一秒,身邊刮走了一陣風,再抬頭時,莊言人已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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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璿在辦公室裏等待的時候,想起了莊言和她拌嘴的樣子,恨不得能夠時光倒流,把生活定格在那些吵吵嚷嚷的時候。所以莊言推門走進來時,她油然升起一股留戀不舍的怒火,將巨大的拖箱棄在辦公桌前,氣衝衝走出去,低著頭和莊言擦肩而過,賭氣不肯看他一眼。
莊言猛的拽住她,肖璿纖柔的身子立馬輕飄飄地跌回來,她奮力掙開他的鐵鉗,站住用力說:“我給你做的防護服放在那個箱子裏了!你還要怎樣?”
“你怎麼了?生什麼氣。”莊言皺眉問。
“嗬,你都不管我了,你還在乎我生氣嗎?別告訴我你心疼。”肖璿氣急敗壞地把亂發撩到耳後,用力甩開他的胳膊。她本來隻想實事求是地說,結果變成了氣勢洶洶的嚷:“你叫我來做合夥人,我來了。你叫我保護維內托,我都做了。我以為我每件事都做到最好,就能和你搭檔一輩子——可是你呢?你你忙著舍身取義,根本沒考慮我多麼在乎你!”
肖璿凶巴巴地流著淚,氣勢洶洶道:“你就是一隻撒手就沒的哈士奇,你跑遠的時候根本沒考慮過,你消失之後會有人想你!好啊,你愛黨愛國,忠義兩全,我服氣啦。但是我告訴你,我也可以不在乎!你崇高到不近人情,你偉大得毫無人性,像你這樣說消失就消失的男人,死幹淨才對了!我才不在乎!”
肖璿淚水漣漣地喊完,發泄得精疲力盡,卻絲毫沒有舒坦起來,心頭留戀他,卻鞭策自己拿出戒毒的決心,扭頭就要走。
莊言緊緊拽住她細膩的手腕:“撒完潑就走,好不負責任。”
“你好意思說不負責任?”肖璿掙不脫,扭頭瞪他。
“我怎麼不在乎你了?”莊言哄她。
肖璿奮力抬手,指著他鼻子問:“你去挑戰囚徒,自尋死路,到底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