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 尉栩被V V秒殺(1 / 2)

孫健龍醞釀半天,終於斟酌著開口:“維內托中校,總決策官畢竟是您的上級。這件事是否要請示聯合參謀席再做定奪?”

維內托一口咬定:“九人團憲章規定,在緊急狀態下的九人團最高決議等同於最高命令。現在,尉栩,你是自己解除武裝,還是讓我親自來?”

孫健龍張口結舌,他突然感受到男權的悲哀,因為他已經無力左右局麵了。

尉栩驚出一身大汗,雙臂撐在桌上,滿頭大汗地低頭思考。他像一隻被圍攻到牆角的野狗,一邊瑟瑟發抖,一邊狼狽地呲牙恐嚇別人:“維內托,你真的以為串通了幾個人背刺我,你就能高枕無憂了?我告訴你,我尉栩從一無所有走到今天的位置,見多了你這樣的跳梁小醜!你打不垮我的,維內托,你打不垮我!”

維內托吩咐憲兵:“九人團最高議席正式剝奪尉栩代理總決策官職位。上去把他的槍繳了,撕了肩章,押進執法庭,準備交接給軍事法庭。”

李琛滿頭大汗地看維內托又看尉栩,忽然發現維內托氣宇軒昂,尉栩已經疲憊滄桑,兩者氣勢高下立判。李琛審時度勢,用力吞下口水,盡量不引人注目地輕輕坐下,不敢再喝止憲兵。

李琛記得,監控錄像上,尉栩的嘴唇確實在翕動交談。如果真如宋憲所說,沉默者死前已經破解尉栩的唇語,並整理翻譯出一份草稿,那麼尉栩就從靠山大樹變成了一顆定時炸彈,這顆炸彈可能是一枚虛張聲勢的啞炮,也可能是一鳴驚人的平原驚雷。因為誰也不知道,尉栩究竟說了些什麼要命的內容。

但是根據宋憲的堅定態度,基本上能確定唇語的內容已經超出了他的容忍範圍,估計能用驚世駭俗來形容。

李琛不敢喝止憲兵了。

兩隊憲兵毫不猶豫地背槍走向尉栩,試圖除他武器。

尉栩突然拔出手槍,“咣”一聲,將沉甸甸的配槍重重拍在會議桌上,把烤瓷桌麵砸出一個龜裂的坑:“誰敢碰我的槍!你們是沒有王法了?敢繳棲鳳基地總決策官的槍,你們是要和總參謀長平起平坐?”

這臨危不亂的咆哮宛如雄獅登高怒吼,多年的積威竟然鎮得兩列憲兵戛然止步,麵麵相覷不敢動彈。

宋憲慢慢站起來。他既然堅定了罷免尉栩的決心,就收斂了恨鐵不成鋼的怒氣,開始控製事態:“尉栩,你的當務之急是服從命令,積極向組織交代清楚相關問題,而不是負隅頑抗,揮霍戰士們對你的尊重。”

尉栩狗急跳牆,嘴唇雪白,豁出去了,盯著宋憲,指控維內托:“宋老,我和莊言的過節,全被這女人記在了我的頭上!她根本就不是為組織服務,她********想著為那個男人正名!這已經變本加厲到公報私仇的地步了!”

尉栩喊得氣急敗壞,最後聲嘶力竭地衝維內托嚷:“為多列奧,你捫心自問,若不是莊言追求你,你怎可能處處和我過不去?你怎會串通這麼多人,對我落井下石!你說,你是否有私心?”

九人團最高會議室完全沒有了開會的樣子。不僅大門敞開,站滿憲兵,而且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黎塞留惱怒嗬斥:“鐵證如山,你還想潑髒水?各位憲兵,他已經被奪職了,把他押下去!”

尉栩突然閃電般拾槍,開保險,平舉瞄準維內托,歇斯底裏的喊:“公報私仇的你又有什麼正義可言?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始終用的是汙穢的手段,天下人難道不是一個樣?你跟我難道不是一個樣!”

槍一舉,頓時十位長官沒一個坐的住,蹭一聲全站起來,七嘴八舌地喊:

“冷靜!”

“不要把事情惡化到那個地步!尉栩!”宋憲聲色俱厲。

梁非凡站起來要勸,張口卻無話可說,五內如焚,難過地低頭搓著臉皮。

維內托抿著薄唇,扯緊白手套,一雙櫻桃紅的漂亮眸子專注盯著氣喘籲籲的尉栩,優雅地推開擋路的椅子,聲勢奪人地一步一步逼近尉栩:“我不會把比我弱的人當甘蔗,我不會嚼幹他們、敲骨吸髓之後卻棄如敝屣。我不傷害他人,而你卻以弱者為食——這就是我們的不同。”